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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是他腦子裡存在的唯一念頭。
一拳,砸爆屍頭。
一擰,掰斷咽喉。
活屍雖然身體殘破,卻也不是一擊便倒的廢物。但是,在雷震面前,它們卻連最根本的動作也無法展開。只能眼睜睜地望著速度極快的拳頭,從無法辨及的方位,重重砸開自己的身體。
沉浸在虐殺中的雷震絲毫沒有注意:就在距離街口不遠的某間房屋牆頭,一雙充滿恐懼與殺意的眼睛。正在黑暗夜幕的掩護下,從它所在的位置迅速消失……
&ldo;我……我都了些什麼啊‐‐‐‐&rdo;
不知身時候,雷震的身邊,已經沒有任何完整的活屍存在。它們不是被硬力撕裂成碎片,便是被活活砸爆身體、頭顱。成為一堆冰冷無意義的腐爛骨肉。
雷震清醒地記得:自己曾經狂吞下大量的屍肉。可是,現在的他,只覺得多看這些骯髒的東西一眼。都會忍不住想要作嘔。
他在發抖,望著自己尚在滴血的雙手發抖。
那不是他的血。而是屍血。從活屍身上抓出的血。
輕輕一抹臉際,雷震只覺得唇齒間還夾雜有部分堵塞縫隙的肉絲。它們是如此黏爛,彷彿一條條附骨之蛆,揮之不去。
&ldo;不‐‐‐‐這不可能‐‐‐‐&rdo;
望著天邊那一輪慘紅的月色,雷震爆發出類似受傷野獸般的慘嗥。他不明白:接受過系統高等教育的自己,為什麼會如同最卑下的生物那樣,趴在地上貪婪地吞食屍體?難道……自己已經被感染,終將變成活屍中的一員?
強壓下內心的恐懼。他跌跌撞撞地跑帶一處自來水籠頭前。一把將開關擰到最大,在&ldo;嘩嘩&rdo;奔流的冷水管下,拼命沖刷著自己被血汙粘染的頭顱。希望,能夠從中重新找回一點點屬於人類的自信與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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