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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經濟條件好轉後,她和江瑜就請來了國內最權威的專家,然而得到的結果卻依然是一樣,每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都用類似的口吻告訴他們:等待、看運氣。
從最初的滿懷希望到不抱希望的盲目等待,再到如今的驚喜,阿婠覺得上天還是眷顧著自己的。
阿婠用最快的速度趕到了醫院,絲毫不顧及他人的目光用最快的速度衝進了胡媽的病房。
她看見了自己夢寐以求的一幕。
胡媽在護工的幫助下靠在床頭的軟枕上,望著窗外。聽到門口似有動靜傳來,她才用一種緩慢的姿態轉過頭來。
或許是常年臥床的原因,雖然有專業的護理師一直在進行按摩和護理,胡媽的肌肉還是不可避免的出現了一些萎縮的症狀,此時的動作依然有些遲緩和不自然。
當她的目光接觸到呆立在門口的阿婠時,瞬間亮了亮。
胡媽早已從護理的口中得知了今夕何夕,雖然因為剛甦醒的緣故腦子還有些混亂,但到底也大概知道了自己這些年的狀況。當年她遭遇車禍的那一瞬間憂心的不是自己的性命,而是自己的孩子——她的女兒還沒有成年,如果自己出了什麼意外,可憐的孩子要怎麼活下去?更何況她的女兒看起來遠不如一般的孩子機靈,雖然自己總是在口頭上嫌她笨,但自己的孩子只有自己能這麼說,如果她不在了,以後這又笨又乖巧老實的孩子真被人欺負了怎麼辦?
這就是母親,在任何情況下都會把自己的孩子放到第一位。
不過讓胡媽慶幸的是,這些年她的女兒似乎把自己照顧得很好。
當她剛剛睜開眼睛時,感覺四肢並不像往常一樣聽自己的使喚,當時她腦海中的第一反應居然是:自己沒有死,可若是殘疾了之類的豈不是要拖累女兒一生?
因此她的情緒陡然激動起來,拼命的指揮著自己沉重的軀體,希望能恢復正常的行動,萎縮的四肢撞擊著床沿,差點從床上摔下來。
這不小的聲音驚動了正在外面打水的護理,這才趕緊在第一時間通知了阿婠。
阿婠看到自己的媽媽脖頸僵硬的轉過頭來,兩人的目光終於隔空對上。
媽媽的目光裡從未有過這麼多的資訊,讓一直不甚聰明的阿婠有些讀不懂,不過沒關係,她看到胡媽緩緩抬起手臂,吃力的做了一個讓她過去的動作。
胡媽在第一眼看到阿婠的時候幾乎有些認不出來。她記憶中的阿婠,還是那個瘦瘦小小、有些畏縮、看起來就很內向的孩子,而現在出現在她面前的這個年輕的女孩,讓她覺得有些陌生。
這個身穿淺綠色連衣裙的女孩一看就很文靜秀氣,但絕不是從前那種畏縮的感覺,反而周身散發著一種獨特的氣韻,如果硬要她形容的話,應該是如珠如玉。就好像一塊和泥土石頭混雜在一起的璞玉經過了打磨後散發出來的那種光澤一樣。
受教育程度也不是很高的胡媽默默的為自己貧乏的詞彙默哀了一下,雖然有一種奇異的陌生感,但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這麼多年沒見她簡直想到心坎裡去了,於是趕緊揮手讓對方過來,當然這個趕緊只是她自己的錯覺。
當女兒軟軟的依偎進懷裡時,胡媽才真正有一種自己又活過來了的感覺,她用力抱緊了懷裡微瘦的身軀,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當年膀大腰圓的她的種!
當然說膀大腰圓有些誇張,但胡媽當年也算是個頭不小,如今她卻因為臥床不起的生活瘦了一大圈,阿婠依偎在媽媽的懷裡,都覺得有些硌得謊。
胡媽卻完全沒有察覺到自己的異狀,一心對女兒的瘦弱心疼不已,暗道自己一定要儘快完成復健,好好的給女兒補一補。
母女倆依偎了好一陣子,阿婠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站起身來,開始對胡媽敘述這些年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