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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不知道江瑜他爹是誰,他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所以只要江瑜看著他說那個字,他就會一陣惡寒,在這樣的狀況下還怎麼好好演戲嘛!於是柏影帝便對楊瑞坤道:“抱歉楊導,我今天有點不在狀態,這一場改日再拍吧。”
楊瑞坤雖然很是不滿,但見柏喻主動將態度放低,到底還是軟了姿態道:“既然如此,那柏老師你就先回去休息吧,明天在補拍這場。”
於是片場眾人便看著柏喻駕駛著他那輛拉風的紅色跑車揚長而去。
張偉小聲的對江瑜說道:“這還真是同人不同命,不過話說回來,這柏老師在圈內是出了名的跑車發燒友,換車和換衣服似的,但是很奇怪的是,你說他一個大男人,為什麼這麼喜歡紅色的車?”
江瑜瞪了張偉一眼:“你說你一個大男人,怎麼還這麼喜歡八卦呢?”
張偉倒是不甘示弱:“八卦又不是女人的特權,再說了,我又不生產八卦,我只是八卦的搬運工!”
江瑜對這種臉皮死厚的人只採用了一個方式——無視。
此時楊瑞坤也走過來對他說:“那小江也先回去吧,今天晚上辛苦你了。”
江瑜從善如流的感謝了楊導的好意,便讓張偉送自己回家了。
平日裡總是光亮溫暖的小窩此時卻是一片黑暗冰冷,這讓這幾天過慣了大爺生活的江瑜頗有些難受。
在一片黑暗中,江瑜把自己甩到了床上,什麼也不想幹。他有的時候也在想,自己平時可能是太過於依賴阿婠了。阿婠在這樣縱容他的時候,是否又真的是心甘情願的呢?
想到這裡,江瑜就有些坐不住了,他設身處地的思考了片刻,如果自己和阿婠的角色對調,自己恐怕是不大願意的,那麼阿婠會不會其實已經在心裡厭煩了他?
由於孤獨寂寞冷而開始胡思亂想的敏感男人開始檢討自己之前的所作所為,後果就是越來越細思恐極,他糾結了半天,最終還是放棄了打電話給阿婠的念頭——阿婠現在一定也很忙,還是不打擾她休息了,等阿婠回來,他會改變自己,順便做一個好男人的!
所以說男人這種生物,有的時候沒有失去,也就不懂得珍惜。而當生活中習以為常的人或物消失不見,哪怕只是短短的數日,他們也會幡然醒悟,當然這個醒悟的時效性就因人而異了。
次日清晨江瑜是被自己飢餓的肚子叫醒的——由於劇組的盒飯實在是黑暗料理,他昨晚根本沒吃多少。
一臉苦逼的江瑜走進他甚少踏足的廚房,懷著一線希望開啟冰箱,希望能找到什麼裹腹的東西。結果這一看,還真被他找到了點好東西。
在一個小青瓷盤裡,放著一疊羊羹。
那是一種栗色的、半透明的光滑膏體,在冰箱內部的燈光照射下折射出一種瑩潤的光澤,彷彿上好的壽山石、藍田玉。藍田玉曖,那種溫潤讓人感到舒服無比,而青色的器皿帶著一種古樸與大氣,莫名讓人覺得這種小糕點素淨喜人。
其實現在很多人都會誤認為羊羹是日本或是韓國的茶點,其實不然,羊羹的故鄉是在魏晉南北朝時期的華夏。
而羊羹之所以叫羊羹,也正是因為當年的中國人民在製作羊羹之時是用加入羊肉的羹湯凝結成凍之後方才用於佐餐。傳入日本後,因鎌倉時代(那時中國已處於宋元年間)受禪宗的影響僧侶不食葷腥而主要以豆類烹飪成凍狀佐茶。
就像周作人先生曾在《羊肝餅》一文中提及:“有一件東西,是本國出產的,被運往外國經過四五百年之久,又運了回來,卻換了別一個面貌了。這在一切東西都是如此,但在吃食有偏好關係的物事,尤其顯著,如有名茶點的“羊羹”,便是最好的一例。
其實有的時候,這不得不說是一種悲哀,原本屬於我們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