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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t;那也不一定啊,事在人為啊,你不要唯命運論啦。&ot;我也笑著反駁。
朋友望了望我,&ot;那你聽說過半臉的故事麼?&ot;
&ot;沒有。&ot;我朝他望去,他的臉上突然帶著幾絲詭異,那臉彷彿泥塑的一樣。
&ot;算了,明天講吧,你看太陽都出來了。&ot;朋友突然恢復了常態,指了指窗外的太陽。我也只好壓下自己的好奇,先去睡了,等晚上再繼續。
第二夜:半臉人
&ot;夜晚才適合講那些離奇的故事啊。&ot;朋友伸了伸懶腰,把上衣脫去,盤腿坐在地上。他家裡沒什麼傢俱,來客都坐地上。因為他說討厭椅子,席地而坐才是古人風範。
&ot;繼續講啊,什麼半臉的故事?&ot;我催促道。
&ot;嗯,對的。恐怕這是我所知道的眾多故事裡最詭異的了。甚至講起來我都有些打顫。&ot;
(為方便行文,以下以朋友的口吻記述。)
我照例做著沒有目的地的旅行,但我一般都選擇比較偏僻的地方,你知道那裡往往有很多奇怪有趣的故事。不過以前我都是聽說而已,而這次我卻親身經歷了。
我來到了一個村落,其實這個村子很大,幾乎可以算是一個小型的城市了。村裡人都有不同的工作,剛好構成了一個需求環,大家自給自足,於是慢慢地與外界有些隔離了。不過他們依舊很好客,當我來到的時候他們都很友善地招待我,加上我還學過幾年醫術,可以幫他們治療一些普通的疾病,他們就把我當成上賓了,而且把我當成了個神醫。哈哈。(朋友得意地笑著,我知道其實他在大學的時候成績就很出眾,雖然他不喜歡做醫生,但他屬於那種即便不喜歡也要學好的人。所以即使他不繼承那筆遺產,他也會成為一個優秀的醫生。看他這麼高興,估計當時那村子裡的人對他的確很尊敬。)
不過沒過多久,村長就來找我了。村長是村裡最德高望重的人,相當於族長一樣,可以說幾乎是當地的國王了。當然,他也是非常友善的,不過他始終保持著一份應該的尊嚴和威儀。但這次他卻顯得很卑微,好像是有求於我。
&ot;您簡直成神了,村裡的人都說您醫術超群,甚至還解決了幾個長久折磨他們的疑難雜症,您真是太厲害了。&ot;村長不停地恭維著我,幾乎把我吹得飄飄然了。
&ot;說吧,您家裡難道也有人生病了?&ot;我笑著問他,但村長面露難色,似乎很難啟齒,每每想說話又咽了回去。最後他像下定決心一樣小聲對我說:&ot;是我的兒子,與您年紀差不多,本來是一個非常優秀的人。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把自己關了起來,每天待在房間裡,只吃我們送去的飯菜,卻從來不見我們。我和他媽媽都快急瘋了,結果老天爺把您派來了,您可一定要救救他。&ot;村長說到最後聲淚俱下,幾乎要跪下了。我覺得事情似乎不那麼簡單,恐怕以我的醫術管不了。但我還是答應隨同村長一起去他家瞭解一下情況再說。
村長的家果然要氣派很多,不過到底也是普通的磚瓦房,只是比一般村民的房子要稍大一些。房子有兩層,門前還有一個不小的院子,放養著一些家禽。房子的右邊飄來一陣陣的原始的蔬菜的味道(其實就是施農家肥的那種),想必那裡是廁所和菜園。唯一令我不安心的是那隻半人多高黑棕色的大狗,見我是生人就呲牙咧嘴地對著我,喉嚨裡咕咕地叫喚。我知道這種狗是極其危險的,所以我停了下來。村長連忙呵斥它走開,我才敢走了進去。
村長的家人很友好,是典型的好客的農家人。我始終奇怪這樣普通的家庭養育的孩子到底得了什麼病。
村長帶著我上了二樓,來到了一間房間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