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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宿不是悔悟，而是就讓他帶著他的驕傲死去。懺悔只會令他死的更加痛苦。

或許，他說的是對的，不然啟申臨死前也不會露出那樣的表情……

很多年後，葉定對那天晚上所發生的事仍舊記憶如新。

猩紅滿月，血色魅影。

數以百計的邪教徒，紛紛對月朝拜，高呼莉莉姆斯。狂熱，邪惡，亢奮，詠唱著低沈陰森的聖詠。

他們唱：

當我出現的時候，黑暗降臨大地。

當我出現的時候，惡魔開始狂歡。

當我出現的時候，光明燒成灰燼。

當我出現的時候，上帝開始腐爛。

葉定渾身赤裸地躺在泥土上，被幾條好黑色的繩索所束縛。象牙色的健康肉體，被冰冷汙黑的泥土濺的滿身都是，高高隆起的腹部微微起伏，泛著生命的光輝。

是被蹂躪的危險美感。

他的臉上呈現出一種接近聖潔的母性之光，看著啟申的表情充滿了悲哀的憐憫。

他說：&ldo;啟申，或許我真的錯了……我原來真的救贖不了你，我是個無用的人，對不起，我救不了你。&rdo;

然而，被嗜殺欲所控制的趙啟申，已經來不及聽見他的話，高舉鐮刀，用力斬下。

眾人瞬間收住歌喉，屏息等待。

等待這最神聖的一刻。

然而，接下來出現的場面，和他們想像的卻完全不同。

只聞，寂靜的墓園裡，突然傳來一聲空脆的聲響。

砰！

一條紅線濺出來，啟申拿刀的左手隨著那聲響多出了一顆黑漆漆血淋淋的洞，血如匹練。

鐮刀也順聲落地。

趙啟申雙目欲裂，忙捂住左手的傷口，厲聲呵斥：&ldo;誰！&rdo;

&ldo;我。&rdo;

有人答他，從眾教徒中走出來，一步一步，朝祭祀臺走來，一邊走一邊解開身上的黑袍，露出了他烏黑的秀髮，秀美的臉孔，以及飛揚的神采。

當他走到主祭祀臺上時，他將黑袍一丟，全部遮在了赤身裸體的葉定身上，然後將他護在了身後。

&ldo;我的寶貝，讓你久等了。&rdo;

趙啟申眯起了眼睛：&ldo;喬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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