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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雪坐過的那輛車找著了。」一直沉默的鄔童在後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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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沈雪失蹤八天後,那輛網約車被找到了。
「該車被發現於西崖村水庫東南處的窪地。因嫌疑人有一定的反偵查意識,在行駛過程中多次更換號牌,給警方的調查工作帶來了幹擾。現向全市人民繼續徵集有效線索」
遲到了一個上午的莊朵朵是坐著警方的車回來的。
白藍相間的警車一齣戲現,所有的主播都安靜下來。大家屏氣凝神,以為這裡又發生了什麼案子。
莊朵朵戴著口罩和碩大的遮陽帽,一頭衝進餐廳,掃視著黑壓壓的人頭,徑直撲向宿秀麗。
「秀麗姐,我看到那輛車了。」
宿秀麗嘴裡的小半口紅薯嚼也不是,吐也不是,只能硬生生吞了下去,一邊拍著胸口,一邊讓莊朵朵坐下,「不急,不急,我們都看新聞了……」
莊朵朵搖搖頭,抱緊了那隻伸過來的手臂,「秀麗姐,你知道嗎,後排上全是抓痕!」
「後排車座、車門處都有抓痕;車上提取到了沈雪、嫌疑人的毛髮組織」鄔童低聲念著新聞照片下配的小字。她放大了其中一張,上面的圖案讓人心驚肉跳:後座黑色的皮革上有一片白色的「反光」,放大幾倍後才能看出是凌亂的、深淺不一的抓痕。
「這空調怎麼這麼涼呢……」宿秀麗打了個哆嗦,那小半塊紅薯像冰碴子一樣沉甸甸地壓在胃裡。
「我當時就是坐的這個位置。」看到這張照片,莊朵朵驚叫起來。
鄔童少有的耐心,讓開了位子讓莊朵朵坐下。
「沒事的,過去了。」她嘆了口氣。
莊朵朵跌坐在椅子上,兩隻拳緊緊握著,說話都在打顫:「你們知道車裡還有什麼嗎?還有沈雪的指甲!」
「她在車上剪指甲了?」宿秀麗還沒有反應過來。
「是她的指甲生生折斷了吧。」方一楠嘆了口氣。她說之前車隊裡有一位女大車司機,遇到路上有攔車的,說是家裡有生了急病的人。女司機沒多防備,讓他們上了車,結果被人抽了鞋帶繩子生生勒死了。
「她使了好大的勁兒,也沒掙脫開。當時指甲就是折在駕駛座上了……」想起曾經的同伴,方一楠這飯也吃不下去了。被老丁打過的半邊腦袋開始了一陣螺旋鑽似的疼痛。
「這……」宿秀麗捂著胃部站了起來,她感到那塊紅薯讓她坐立不安,「這應該是好事,對吧。你們看,這麼深的劃痕,應該得使很大的勁兒。這說明什麼?這說明沈雪肯定還活著!她只有活著,才能在被人拖下車的時候有這麼大的力氣去抓……」
鄔童垂著頭,不知道要如何安慰夥伴們。
在練車的途中,她已經知道了這條新聞。除此之外,公安口的朋友還透露給了她另一條訊息:警方已經確認沈雪在車上時即遭受了嚴重的侵犯。為了不給受害人的名譽帶來二次傷害,這條訊息沒有對外界公開。
鄔童想只是不明白,如果是奔著侵犯女性去的,司機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他為何還要再強行帶走沈雪。
由於事發後的那幾夜一直有斷斷續續的小雨,再加上水庫附近遍地泥濘,司機和沈雪的足跡一直沒有找到。
鄔童的朋友說得很委婉:「從兩天之前已經開始安排打撈工作了。具體情況現在還不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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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沈雪還活著。對吧?」莊朵朵看看鄔童,再看看方一楠,期待得到一個肯定的回應。
她說在指認車輛回來的路上,彭警官給她透露了一條很重要的「內部訊息」。
「彭警官說,『不排除生還的可能性』。」莊朵朵急得拍著桌子邊,「你們想想,你們細想想。不就是在說沈雪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