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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一一做了一個夢。

夢裡有她最喜歡的季湛。

她和他, 牽手, 擁抱，接吻, 做一切愛做的事情。

她放肆大笑，他滿眼寵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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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元一一很費力的睜開眼睛。

眼皮很沉，身體很累，手上隱隱還有刺痛感。

「元元？」季湛的聲音似乎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元一一緩慢的眨了眨眼，虛弱的喊了聲，「阿湛」

元一一的手下意識抬起。

緊接著, 她感覺到自己的右手被人握住, 「寶貝，我在呢。」

是季湛。

元一一偏過頭，季湛臉色不太好, 但眼裡漾起了笑意，「元元，你終於醒了。」

「醒了？」元一一蹙眉，「我怎麼了？」

「這裡是醫院, 你這兩天一直在反覆高燒, 嚇死我了。」

季湛一手握緊了元一一的手，另一手撫上她的臉，很是愧疚，「對不起，元元，都是我的錯。」

「不是」元一一搖頭, 便要起來。

季湛按住她，認真道，「別動，你現在很虛弱，起來會頭暈，躺著吧。」

大概是人生病了就比較脆弱吧，元一一現在很想哭。

「阿湛。」元一一輕輕扯了下他的手，「我想你抱我。」

「好。」

季湛站起身來，掀開她身上的被子，在她身邊測躺下，然後手臂從元一一的頸後伸過去，將人抱在懷裡。

元一一現在住的是單人病房，病床相對也比普通的大了許多。

病房內還有專供家屬休息的床，小廚房，洗漱間等一應俱全。

元一一在季湛的懷裡蹭了兩下，帶著眷戀，「阿湛，我好想你。」

「恩。」季湛應了聲，低頭吻在她的額頭上， 「我也想你，很想很想。」

這兩天對於季湛來說，像是過了兩個世紀那麼漫長。

他的元元，平日裡蹦蹦跳跳，總是在笑著的人，就這麼躺了兩天。

她沒有跟他說話，沒有笑，高燒的時候會說胡話，也會喊著他的名字說不舒服。

季湛恨不得躺在病床上的是自己，他來代替這一切，只要他的元元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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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家一家在元一一入院當天就過來了。

看著元一一那模樣，童柔當場就哭了出來。

後來還是季立國和季清一起，才將人勸著帶走了。

「元元，以後我們再也不吵架了，好不好？」季湛聲音沙啞，「那天我開啟門，你從裡面倒下來的一瞬間，我是真的很後悔很後悔了。」

「以後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我都不會再放你一個人走。」

說著，季湛攬著她的手臂又緊了緊。

「啊。」元一一小小的掙紮了下，「輕一點。」

她因為兩天沒有吃過東西了，只能靠打營養液來維持，所以很虛弱無力。

沒醒過來的時候還好，可醒過來才這麼一會兒，元一一感覺自己餓到前胸貼後背了。

季湛輕笑聲，「抱歉，我看見你醒過來有點激動，還好嗎？」

「沒事。」元一一搖頭，往前湊了一點，貼在季湛胸口上，「阿湛，你一直都守在我身邊嗎？」

季湛似是想起了什麼，突然臉紅了。

這兩天，他滿心都在元一一身上，完全忘記打理自己，童柔給他送了衣服過來，可他沒有換。

季湛坐起來，手握成拳抵在唇邊清咳一聲，「我先去洗澡換個衣服吧。」

季湛轉身，雙腿剛搭在床邊，還未等起身，他的腰側圈上了兩隻柔軟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