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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叫自己“婕妤”,她也總是分外守禮的稱呼紀四娘“殿下”。母女之間一直是相敬如賓,不敢越雷池一步。今日乍聽紀四娘叫自己母親,但不日便是別期,令衛貴嬪不禁悲怮。
衛貴嬪扶她起身,悲涼道:“只要你好好的、好好的……”話未說完,已是哽咽。
燕支從衛貴嬪尚是寶林時便服侍她了,早已將這母女二人當做親人了,是以也心酸不已。
兩人收拾了心情,又淨了面。衛貴嬪便千叮嚀千萬囑咐:到了仙山萬不可以為自己還是一國公主,只將自己做平常人,不然若是得罪了仙人就不好了云云。
紀四娘也一一應允,晚上也是破了例在衛貴嬪殿中歇下的。
☆、第零二。不見含章 空見塵
翌日,寅時三刻。
清淡的晨光,透過薄如蟬翼的窗紗,影影綽綽的照進屋內。
衛貴嬪微微彎著腰,給紀四娘整了整衣襟輕聲道:“四娘,為娘送你出去罷。”紀四娘嘴唇動了動,卻沒有說話,只是默默點了點頭。
出了素質殿,按著一貫的規矩紀四娘就該去中宮處用朝食了。自昨日紀四娘從薰風殿出來,到了素質殿未久。“老道士要帶紀四娘去蓬萊求仙”這樁事,已是在宮中傳的沸沸揚揚。
若然是平日裡,也不過是個談資罷了。畢竟求仙這種事,誰知道是好是壞。宮中這些人精也不過是一個個抱了看熱鬧的心理罷了。但是奈何魏帝很是開心,甚至將紀四娘生母衛婕妤的位份,從不高不低的婕妤升至了三夫人之一的貴嬪。這就叫眾人很是吃驚了。
魏帝其人,乃是這大魏的第二位帝皇。他出生之時,天下還未形成三國鼎立之勢。那時候各路諸侯紛紛劃地為王,天下局勢可謂是猶如散沙一般。待魏帝到了懂事的時候,正是烽火瀰漫之際。
魏帝的父親(前傳曾提及的紀二郎的兒子)也是一個胸懷大志之人,聽取心腹老臣龔颯的建議漸漸攻打周邊的小國。擴張了自己實力的同時,也佔據了汴州。後與處與平涼的秦國,開始了長達三年的拉鋸戰,史稱——卞涼之戰。
這三年中魏帝就一直跟在自己父親身邊,從驚恐到適應,不過用了短短的三個月。戰爭是最公平的,因為他對所有人都是殘酷的。待到三年後戰爭結束時,魏帝已經可以一邊抱著自己父親的屍體,一邊舉起魏國的旗幟宣佈己方的勝利了。
並非不難過,而是他明白這一刻初初成立的魏國,需要的是:一個鐵血強硬的君主來凝固士氣,而非是一個只會抱著父親屍體哭泣的孝順兒子。無疑,他是一個成功的君王。
而之後魏國的強盛,也與他的鐵血手腕有很大的關係。在許多看著他長大的功臣,提出廣納妃嬪的建議之時,魏帝也只是一句話就壓了下來:“江山未定,何以為家。”過了七年,二十有二的魏帝才納了十位妃嬪,其中就有衛貴嬪。
魏帝如此鐵血之人,自然不會為情愛格外關照某位妃嬪。向來是什麼樣的家世,就會有什麼樣的位份。衛貴嬪家世雖不低,卻也不過是清貴之家的女兒,又沒有沉魚落雁之貌,是以在宮中一向是不高不低的位份。
此次為了紀四孃的事情,魏帝竟然破天荒的將紀之生母的位份拔高,不可謂是不驚人。後宮中的人精們自然是嗅到了這種不尋常的味道,深覺這紀四娘以及衛貴嬪很有前途啊。
如此有前途之人,怎能不好好獻獻殷勤呢!於是厭翟一大早就候在了素質殿門前,要是平時,紀四娘指不定就得“看似感嘆、實則得瑟”的好生腹誹一番:“這跟紅頂白之風,最是令人心寒!”云云。
但一想到用過朝食之後,便是別日,紀四娘自然沒有了平日裡的悠閒心態。
衛貴嬪伸出手,又幫紀啟順理了理衣襟,含笑道:“殿下,時候不早了。”臉上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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