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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煙攏了攏身上的羽絨服,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她站在俱樂部門口,連續點了好幾次,始終沒人接單,她住的地方,很偏,離這裡遠,很多車都不願接。
太冷,宋煙在原地跺腳來取暖,眼睛開始四處,希望可以碰到一輛能送她回家的計程車。
一個不經意看到對面街道,唯獨一輛停在路邊車位的越野車。
那輛高大的越野在深夜中很耀眼,人更耀眼。
男人高大的身體倚在車身上,一手抄兜,一手夾著一根煙,在冷風中火星斑斕。
那輛車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一個多小時前跟她打比賽的那位。
第四章 欲擒故縱。
宋煙對別人的事情不感興趣,沒在關注對面,繼續低頭點她的網約車。
不時,宋煙手上的電話響了,一個沒存名字的號碼。
宋煙以為是網約車司機。
接聽。
「還不過來,大冷天的杵哪裡做標本?」
「」宋煙抬頭看向對面,那個男人正舉著手機,隔著一定的距離,她也可以看得出來他的目光是看向她的。
至於這個人怎麼得到她的號碼,她並不奇怪,俱樂部的老闆應該跟他們很熟,她在俱樂部有留手機號碼。
宋煙目光在對面男人身上停了會:「還好意思說我,你大冬天不也杵外面?」
沈季北:「我做標本不行?」
「」行。怎麼不行。您開心就好。
從兩次打交道來看,宋煙覺得此人的行為舉止很奇怪,讓人摸不透。
大概有錢人的思想和他們這些小老百姓是不同的。
「我不習慣跟人隔著近距離還用手機講話。」電話那頭的他說。
「哦,那我結束通話了。」宋煙忙著找網約車,通電話佔用資源。
「你過來。」宋煙掛電話之前,他說。
「嗯?」宋煙沒懂他的意思。
不等宋煙,對方已經結束通話了電話,手機揣進了兜裡。
宋煙只好順著人行道走去對面。
「季先生,請問有什麼事嗎?」他很高,宋煙穿的平底鞋,微抬頭。
「沈季北。」他糾正。
「?」宋煙沒明白。
「我的名字。」沈季北撣了撣菸灰,側頭看她。
「」宋煙。她聽那些公子哥都喊他『季哥』她以為他姓季。
「賺了錢不打算分一羹就這樣走了?」他眸光沉沉 地看著她。
宋菸嘴角扯了個笑,「沈先生,你別跟我說,你之所以拖我一個多小時,是故意讓我賺你兄弟那筆錢,我知道不可能。」這點她跟他交手的時候已經非常肯定了。
「嗯。確實不可能。」沈季北不否認,「這麼多年就沒人在我手上可以輕而易舉的贏。」
「事實證明,沈先生您贏了球,我得到了一筆不菲的報酬。」宋煙怕沈季北覺得她太得意,心裡不舒坦,看得出來他是個自傲的人,又補充了句,「雙贏的局面。」
「孫子兵法中的第六計和十六計分別是什麼?」沈季北扔進旁邊的菸灰缸桶中,倚在車身上,手裡拿著一個點菸器把玩。
掀眉問她。
不知道,她不看孫子兵法。
沈季北自問自答,「聲東擊西。欲擒故縱。」
哦,他還在說球場的事。
說這麼高尚做什麼,說直白點,就是耍她玩唄。
她懂的。
不過,這個男人心機也太深沉了點吧。
一場遊戲性質的球賽,也要被他控制的死死的。
聲東擊西她在球桌上是領教了,欲擒故縱又從何說起?
她沒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