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削下,就像切三紋魚片那樣——遇到刀功好的刑官,可以割上三天也不讓你死。
斬腰——把人從腰那裡連著斬去,然後包紮好(有時候還順便把手也去掉),接著放入一個木桶裡,據說也是沒有幾天死不了的那種。
還有割鼻,
還有炮烙……
完了,早知道自己今天會落到他手上,當時就對他客氣一點了。只是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
明若正心火撩急,馬車卻在此時停了下來,透過窗簾的縫隙,白剛玉砌成的臺階已經依稀可見,而它的上面,便肯定是自此的終點。
“帶他出來!”隨著林子言的一聲大喝,擱著明若與外界的粗布車簾一下子被披甲計程車兵給撩開。
怎麼辦?!
明若呼吸一窒,臉色慘白。
“怎麼了,將軍還沒有睡醒麼?”見明若神情彷徨,目光迷亂,林子言毫不客氣地一陣奚落。而旁邊,一身近衛軍上階軍官裝扮的王旁也聞言投來了頗有意味的目光。
“你們……”明若遲遲地開口,只吐了兩個字,就再也說不出什麼了。與其說是羞辱,不如說是沒有來由的氣憤。
眼前的這兩個人,當初都是徹徹底底敗在自己手上的,莫說王旁當初連給自己提鞋的身份都不是,就是眼前這個林子言,當初自己從未上過戰場,帶著同樣沒有打過仗的百姓,就足以打敗他了。可就是這兩個人,現在居然可以如此居高臨下看著自己,用如此輕蔑的語氣和眼神,和自己說起話了!
“怎麼,害怕得連話也說不出來了?”林子言見明若雙肩微顫,不由繼續落井下石,卻被明若打斷了。
“你帶我去見那個昭老頭吧。”再望向林子言的時候,明若的眼中已經沒有了之前的茫然和無措,就連聲音,也武裝了起來。
“大膽逆賊!”明若這個樣子,卻讓王旁戒備了起來:“死到臨頭還敢如此無禮!”
“哼……那請問”低嗤了一聲,明若笑得泰然:“我何時對那人有禮過了?”
“你——”
無視林子言,明若側過頭,壓低著聲音用著極為平靜的語氣說道:
“我告訴你們,既然以前遇到你們的時候我沒怕過,那現在也沒有道理會害怕,
只是我實在不明白……”說到這裡,明若緩緩把頭轉了過來,直視著林子言,嘴角處揚起冷冷的笑意,目光中閃著的竟是桀驁不遜的挑釁:
“手下敗將,有什麼好得意的?!”
“你——”被明若的話語一震,林子言顯然有片刻的失措,但畢竟是腳踏自己的地盤,而且頭頂的牌匾龍飛鳳舞的重陽殿更是給他增加了不少底氣:“哼,口舌之爭無益,有道是虎落平陽還被犬欺,等待會到了皇上座前,我倒想看看你還囂張到何日!”
“那你們就好好看著吧!”明若衝著林子言瞪了一眼,倒是先帶頭往殿內走了進去。
或許是被明若的氣勢所振,守門的侍衛見他仰頭走進去一時間也忘了阻攔,直到大殿裡傳來昭安的怒喝聲,才如夢初醒地想起自己的職責,紛紛衝了上去。
“住手!”推開侍衛伸上前的手,明若簇眉,正色道:“你們給我聽清楚了,我是西陵的將軍,不是昭安的走狗,不拿楚國的俸祿,你們憑什麼在我面前作威作福的?”
“這——”或許是出於傳言中這個曾打敗冷將軍和林將軍的少年將軍的敬畏,所以被明若這麼一喝,正欲給他上綁的侍衛又猶豫了起來。
“明小賊你給朕老實點!”原以為那人這回落到自己手上,就算沒有戰戰兢兢誠惶誠恐的樣子,至少也該有點安分守己的樣子,卻沒想到這人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居然還當是在幽州城那會:“讓你身首異處,只要朕一句話。”
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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