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未知的信與試探(第1/3 頁)
遞信的門生被他抓的一愣,但還是如實回答,“您走後不久有個人送過來的,他說叫我一定要把這封信交給雲院主,有要事相商。而且他還說……”
雲彼丘抓著他衣袖的手指都在用力顫抖,見門生支支吾吾的,頓時焦急道:“他還說了什麼?!”
“……他還說,叫我悄悄給您,不能讓別人看見了。”
可等雲彼丘叫他回憶送信來的人長什麼樣,那門生卻茫然起來,臉都憋紅了,也只道那人似乎是個少年。
臉龐,聲音,甚至穿著,都不記得了。
雲彼丘直覺這信與那送信人沒那麼簡單,可這信上內容卻讓他實實在在地猶豫了片刻。他回到了客棧,面對攤開在桌上的卷宗,卻半點都看不進去。
香柱燒了一根又一根,雲彼丘手裡捧著卷宗,卻出神地盯著爐子裡掉落的香灰看。
若真如那信上所寫……
他思緒萬千,卻最後嘆息一聲,緩慢地從木椅上站了起來。從客棧離開,轉而去了藥鋪,買了各種昂貴的滋補藥材。坐上馬車又再次到了何曉惠的宅子前。
夜幕降臨,宅中下人們開始為晚飯而忙碌起來。
方多病搬來了李蓮花要的,與閻王娶親案子的相關卷宗。可他白天在衙門看了一天的文字,這時候還在跟著李蓮花一起看,眼睛不由得酸脹的要命。
他放下手裡的書卷,給自己倒了杯茶,又給李蓮花倒了一杯,道:“李蓮蓬呢?他怎麼不在?”
“……他啊……”
李蓮花嘴上唸叨著,想起李相夷在方多病回來之前,只留下一句很快回來的話就走了,道:“他說有事出門了。”
這臭小子,知道什麼也不跟自己說。
他有些賭氣地想著,正想放下手裡的書歇一歇,卻見下人匆匆忙忙闖進了院子,對方多病焦急道:“公子,百川院的雲院主來了,他非要過來見李神醫,我們快要攔不住了!”
雲彼丘身為百川院院主之一,無人敢強硬地阻攔他。何曉惠這個時候正在後院趕夜工,下人們去告訴她已經來不及了,只能先來找方多病。
李蓮花將卷宗放下,雖然不太明白雲彼丘為什麼執著於見他,但下午的事他已經聽方多病唸叨過了,此時再攔著反倒顯得他有些避人不見的意味。
李蓮花思索再三,便開口叫住急匆匆要出門的方多病,道:“讓他進來吧。”
於是,事情發展成現在這種詭異的三人對坐的局面。
李蓮花沒找到面具,索性也不遮著了。他淺笑著看向雲彼丘,面色上還帶著些許昨晚碧茶發作後的蒼白,好似真的如方多病說的那樣,得了風寒不方便見人。
“不知雲院主深夜前來,有何貴幹?”
雲彼丘深深看著他,眼神絲毫不挪動,“我有一位朋友,在外闖蕩時不慎受傷。雲某愚鈍,不善醫術,本想來請教李神醫。”
“但下午來時聽聞李神醫感了風寒,雲某便回去取了驅寒的補藥,望李神醫早日痊癒。”
他說著,抬手將一隻木盒放在桌上,往李蓮花那邊推了過去。
“雲院主客氣了。我這個身體自己心裡有數,不勞煩你費心了。”
李蓮花笑了笑,用手上茶杯將那木盒擋了回去,嘴上卻道:“不知你那位朋友,如今可有好轉?”
雲彼丘自然沒有什麼受傷的朋友,這畢竟只是他見李蓮花的一個藉口。他幾句話搪塞過去,又忽然問道:“上次百川院一別,我有個問題倒是忘記問李神醫了。”
“雲院主想問什麼?”
雲彼丘卻四下看了一眼,忽然問道:“小李先生怎麼不在?”
他問的是,李相夷?
李蓮花笑容不變,道:“他在小遠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