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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徵雲,你知道我是誰嗎?」
柳徵雲頭正疼得厲害,聽不清他在說什麼。
「嗯?」
江潭月臉上的熱度漸漸冷了下來,抬手推了推柳徵雲,卻被他更用力地抱住了。
「頭疼。」
他喊頭疼,江潭月便不敢使力了,任由他壓在自己身上,但臉色依然不好看。
就這樣靜靜地抱了一會兒,柳徵雲突然悶悶道:「潭月,想吐。」
江潭月聽見他叫自己的名字,陡然鬆了一口氣,蹙緊的眉頭展平了,下一瞬間,便帶著柳徵雲躍遷到盥洗室。
「吐吧。」
他生疏地扶著柳徵雲,輕拍著他的背,試圖讓他更舒服些。
柳徵雲與盥洗池面面相覷了一陣,忽然側身抱住江潭月,沙啞的聲音帶了點哭腔。
「它不讓我吐。」
江潭月一腦袋問號,偏頭看了看沒有一點靈力波動的盥洗池,一時有些無語。
「沒事。吐吧,等會兒我清理一下就行了。」
柳徵雲搖搖頭,低低地說道:「又不想吐了。」
「想如廁。」
江潭月愣了愣,反應過來,臉有些紅。
「大恭還是小恭?」
「小。」
……
江潭月扶著柳徵雲,在水池邊淨了淨手,又撐著他出去了。
「潭月,想沐浴。」
江潭月被他折騰得面紅耳赤,直接甩了個淨身卦,柳徵雲身上的酒氣就散去了。
柳徵雲怔了一下,用一腦子漿糊勉強反應過來這是什麼情況,卻尤覺不滿意,喃喃道:「不舒服。」
他貼著江潭月耳畔說話,自他從魍魎血池回來,江潭月對他又是有求必應,如今也只好低聲嘆了口氣,用神力化好熱水給他洗澡。
不一會兒,柳徵雲靠在浴桶邊緣昏昏欲睡,江潭月拆了他的白玉冠,把他的頭髮隨意地綰了起來,自己坐在浴桶邊幫他抹著皂角。
江潭月清心寡慾慣了,如今近距離感受著此番美人沐浴,竟淌出鼻血來。
他有些慌亂地看了柳徵雲一眼,見他微闔著眼打著瞌睡,微微鬆了一口氣,匆匆施術止住了鼻血。
他不敢讓柳徵雲繼續泡下去了,拿起一邊的浴帕將柳徵雲身上擦乾,便給他套上剛剛施過卦的乾淨裡衣。
一番動作下來,江潭月竟大汗淋漓。
他面無表情地給自己施了個淨身卦,抱著柳徵雲進了內室。
江潭月雖然單薄瘦削,但抱起高挑頎長的柳徵雲,竟一點看不出吃力。
他將柳徵雲輕輕地放在榻上,開始脫自己的外袍。
榻上的柳徵雲此時微微睜開了眼:「你幹嘛?」
「睡覺。」
「這是我的床。」
「嗯。」
「不讓你睡。」
江潭月聞言蹙了蹙眉,語氣冷得嚇人:「若我偏要睡呢?」
柳徵雲毫無所覺,依舊自顧自地犟著:「不讓你睡。」
江潭月氣得說不出話,直接脫掉鞋子就往榻上擠。
「請你自重!我家裡已經有人了!」
柳徵雲被嚇了一跳,忙往牆邊退。
江潭月渾身一僵,不可置信:「你說什麼?」
柳徵雲見眼前模糊的人影不動了,以為他被自己的話勸到了,於是苦口婆心道:「我夫人會哭的。」
江潭月徹底怔住了,心口一陣陣尖銳的疼。
「你……夫人?」
為什麼不早說?
什麼時候的事?
難道他就……不會哭嗎?
江潭月面色冷如冰霜,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