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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潭月像是暫時認同了他這一說法,抱著他便不再說話了。
今晚月色溫柔,風也輕盈。柳徵雲輕輕地嘆了一聲,覺得這樣的生活也挺好的。
再怎麼樣,也好過在黑暗裡無盡廝殺的折磨。
他緩緩抬手撫上了江潭月的肩胛,感覺瘦得有些硌手。
像一萬年前一樣。
當時他真的對江潭月沒有一點動心嗎?他已經不記得了。但照南溟和渙清說的,他這種人是不懂那種感情的。
那麼——江潭月想要的,他真的能給嗎?
「抱緊一點。」
「……什麼?」
江潭月收了收雙臂:「我說……像這樣,再抱緊一點。」
鬼域,主鎮府。
「雲哥出來了?!」
渙清騰地站了起來,語氣間是抑制不住的高興。
蘼蕪脫下外袍走了過來,在渙清面前停下:「魍魎血池一夕之間消失不見,除了這一個可能,我想不出其它了。」
「太好了!」渙清展唇笑了,神情痴痴的,眼圈驀地就紅了。
蘼蕪抬臂抱住了渙清,在他肩上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這些年來,他們都在愧疚和擔憂的煎熬中度過。江潭月臨走前的一句話,更是讓他們陷入了一萬年的夢魘。
「那雲哥現在在哪兒……你知道嗎?」渙清問。
「我感覺不到。」蘼蕪頓了頓,又說,「我被魍魎血池支配了數千年,本來與它有些微妙的聯絡,所以魍魎血池消失我能第一時間察覺,但是……如今我感覺不到一點氣息。」
「我剛剛去了一趟,懸崖下果真已經乾涸,但懸崖上有帶血的腳印,延續了一段距離便戛然中斷,我猜是有大能把他帶走了。」
渙清聞言愣了愣:「大能?是無量仙君嗎?」
「我不知道……」蘼蕪放下了手,轉身走到了案邊,頹然地坐了下來。
渙清無聲嘆了口氣,坐在了蘼蕪身邊,伸手覆在了蘼蕪的手背上:「能出來……總之是件好事,以後必然會有訊息的。」
蘼蕪苦笑了一下,攬過渙清的脖子,在他的額頭上緩緩落下一吻。
渙清順從地閉了閉眼,在心中默默祈禱柳徵雲平安無事。
否則,他倆怎麼敢心安理得地活下去……
「你說什麼?!」羽塵一激動,失手打翻了案上的茶盞。
許知媚在一旁好以整暇地看著,沒有插話。
「魍魎血池消失了!」白延神神秘秘地說道,「這代表著什麼!柳哥要回來了!」
「那他人呢?」許知媚不鹹不淡地開口,屋裡卻陡然沉默了。
羽塵看向白延,白延卻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個二三四來。
「那個……那個嘛……」白延撓了撓頭,「我還沒打探清楚。」
「嘁。」許知媚拿起酒盞,豪放了地幹了,「那小子天賦異鼎,能提前從魍魎血池裡爬出來也不意外,只是這魍魎血池消失了是什麼情況?」
「這……這個嘛……我也還沒打探清楚。」白延訕訕道。
許知媚白著眼踢了他的凳腿一腳:「這也不清楚那也不清楚,阿塵,你師弟就是個草包。」
羽塵還沒說話,白延便跳腳了:「蛇蠍客!你別倚老賣老!現在誰能查到柳哥的去向我白延兩個字倒過來寫!塵姐,我們走!」
羽塵嘆了口氣,向許知媚道了個歉,便領著白延要離開。
「真走了啊?好無情噢……二師姐。」許知媚單手撐著頭,淡淡地說道。
「前輩別折煞我了,在您這兒學到了不少,多謝。」羽塵俯身行了一禮,「魍魎血池消失事關重大,我們得先回宗門復命……來日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