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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不熟的東西。」
那一掌無量用了九分力。
柳徵雲很清楚。
以他現在的修為,頂多隻能和七分神力的無量相較。
更何況他前天晚上還透支了大量的神力。
太弱了。
事到如今,他還是太弱了。
他運息療著傷,胸口悶悶地疼。
如果是江潭月,這樣一掌下來他現在還有救嗎?
莫名其妙。柳徵雲閉著眼笑了笑,牽動了唇角的傷,又是一頓呲牙咧嘴。
「塵姐,你說柳哥這是傷到腦子了?」
「……很有可能。」
「你說師尊……他什麼意思啊?把柳哥傷得這麼重,說話還那麼……」
白延話音還沒說完,便被羽塵捂住了嘴。
「禍從口出。」
「不是……這都不能問啊?」
羽塵不知道怎麼回答,只是沉著臉搖了搖頭。
她們都是被無量救下來的,都欠無量一條命。
可是救她們的初衷是什麼,誰也不知道。
難道會有人在被救之後去懷疑對方的用心嗎?
會。羽塵就是這樣的人。
她生性敏感多疑,受盡了世間生苦,不相信有無緣無故的善意。
尤其是在得知柳徵雲和楚昭明同樣是在命懸一線時被無量所救之後,她對無量就越發疏離。
有時候她也會罵自己狼心狗肺,也許無量就是慈悲心腸,四處積德,救了無數人,恰巧她們幾個是箇中翹楚,為報答他拜入嵩岱宗也是她們自己的選擇。
但她就是沒辦法和無量親近起來,每當看到他那張微笑的臉,她就不由自主地感到戰慄。
白延見羽塵一言不發,情緒低落,以為真的那麼忌諱,連忙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自己不再問了。
羽塵回神,唇角回以一個安撫的弧度。
「喵。」
「……塵姐,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山上誰養貓了?」
「沒聽說過啊……」
話音未落,一隻通體雪白的貓便從竹窗處躍了進來。
它躍到案邊,抬爪按了按盛著糕點的盤子,像是糾結了一瞬,但最終還是沒有動。
「臥槽,哪裡來這麼漂亮一隻貓,好想……等等,它朝大師兄走去了,靠……等等,大師兄周身有神魂結界,它怎麼過去的?!!」
白延目瞪口呆,指著白貓手指發顫。
「別吵……神魂結界若外力強開輕則神魂受損重則魂飛魄散,大師兄這不是好好的嗎?沒準是他帶回來的……」
羽塵也一下子被嚇清醒了,這時候找無量也不是,不找無量也不是,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
怎料不遠處的白貓只是在離柳徵雲半步之遙的距離蹲坐下來,抬起一雙貓眼一動不動地盯著柳徵雲看。
「……」
「這什麼意思?」
「別問,問就是我人傻了。」
白延愣愣地看著,一時摸不清現在這是什麼情況。
「靜……靜觀其變吧,反正就算師尊來了也沒辦法。誰也進不去……」
羽塵艱難地說道,盯著那突然造訪的白貓眼睛一眨不眨,生怕下一瞬間那白貓暴起傷了柳徵雲。
他們在結界外提心弔膽,江潭月卻只是壓抑著怒氣抬眼看著眼前蹙眉療傷的小神。
這才過了過久,怎麼就弄得一身傷?
他體內還殘存著柳徵雲的氣息,是前天晚上他莽莽撞撞往他身體裡灌的。
雖然不多,但對於當時的柳徵雲來說,卻是全部。
看著那麼精明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