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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治木以像是忍耐力已經到達極限般的表情瞪著我。毛利睜開半閉的眼睛代替他回答。
&ldo;那臺車確實在你出現於真壁宅邸的昨天下午兩點鐘前後到那附近進行配送任務。據說在東京地區並沒有其他前面保險杆顯著變形,也就是呈&l;へ&r;字型彎曲的車輛。可是開車的駕駛好像也只做著普通的工作,那家公司的職員也沒其他可疑的地方。不過調查還是繼續在執行,那家公司會將該職員暫時置於我們的監視下,大概……&rdo;
我想起那個下午在真壁家前面的大街上,差點被&ldo;大和&rdo;宅急便小貨車從後面追撞而快速開走的另一臺車的事。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頭被打傷的關係,我的記憶非常模糊,即使能想起來也不知道能不能變成線索。
毛利打斷好像仍在抱怨著什麼事的加治木對我說道:&ldo;目白署並不是要和總廳或是新宿署爭奪什麼管轄權範圍,希望你能瞭解這一點。從此以後,所有關於本案的事全都列為機密不可外洩‐‐這個我不用說了吧!如果你能夠理解這一點的話,隨時都可以回去了。也請你今後繼續盡力協助。&rdo;
&ldo;能夠提供的協助‐‐我全部都已經做了……&rdo;我的聲音像是要緩和生氣的態度一樣的無力。
我懷著前晚發生的事就像是一場惡夢般的心情走出目白署明亮的戶外時,已經是早上接近八點鐘的時候了。接下來整整四天,我被警方不分晝夜一。班交替的監視和跟蹤著。在那期間,我三度被目白署傳喚,針對有關那個夜晚供述的幾點事項做了再度偵訊。最後一次,讓我確認了當晚襲擊我的機車族中那個穿著皮革外套像舉重選手男子的正面半身照片。根據毛利搜查課長透露,那個叫細野的男子好像是在橫濱近郊打零工為生的人,他延伸活動範圍到東京都內,並騎著機車四處亂晃的事,周圍的人好像都不太知道。毛利說因為他不是所謂的暴走族,所以搜查相當地棘手。我所供述的相貌及皮革外套上的&ldo;flst herita ftail&rdo;圖案成為很大的線索。這個體重和名字恰好完全相反的男子,在事件前後都沒有出現在工作場所及自己的公寓,因此警察也還沒和他取得接觸。另一名高個子的男子至今則連名字都還沒查到。
搜查本部此後的搜查狀況看不見任何迅速的進展,有一個很清楚的理由。不過這和那個夜晚綁架犯通告說&ldo;取消所有的交易&rdo;無關,因為沒有人真的相信這句話。搜查本部的每個人都認為,將六千萬這樣的鉅款垂吊在眼前的話,近日內綁架犯必定還會再打電話進來談判。抱持著樂觀看法的人則認為綁架犯已經拿到贖金了,那個通告只不過是為了封鎖、拖延、幹擾搜查本部的行動所做的掩飾,他們抱持著鄉架犯總會在適當時機將年幼的人質釋回的期待。但是事情並沒有如他們預期的那樣進行。這種沒有任何進展的日子已經過了一週又兩天了。
我坐在事務所的桌子前閱讀著《每日新聞》&ldo;本因坊戰&rdo;【注30】的報導。回到日本舞臺的第二局,本因坊【注31】打敗了對手、破挑戰紀錄而雪恥,還報導了帶回一勝一敗的戰績。兩周前,圍棋史上首度在巴黎舉行的第一局,我所偏愛的大竹英雄【注32】九段【注33】因為白子勝負已分而中途停局,戰勝了武宮正樹本因坊,作為挑戰者這實在是一個好兆頭的開始。報紙刊登了彩色照片,看見穿著素雅茶色短外褂和服裙子的大竹九段的對弈身姿,感覺好像是很久以前的記憶。當時如果挑戰者對著剩餘棋局勢均力敵地作戰的話就能取得久違的頭銜了‐‐倘若他有針對這件事如此平靜地費神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