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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準真的覺得自己可能是撞壞了腦子,不然為什麼自從出車禍之後,每次喝完酒都想不起當時發生的事情。
他蹲在露臺邊懊惱地揪著頭髮,時不時輕捶幾下頭頂,意圖用處理電腦宕機的方式來驗證一下自己的記憶力。
然而無濟於事,除了頭疼外,他什麼資訊都無法感知得到。
但昨晚他和榮潛睡在一張床上的這件事,卻是個不爭的事實。
這家沒法兒待了。
像是故意安排好的流程一樣,班準剛想要找個理由從家裡離開,口袋裡的手機就震動了起來。
班準想也沒想地接通。
「阿準,大過年的,也不用去公司,出來玩玩?昨兒晚上給你拜年,你都不接電話的,又跑哪兒廝混去了?」
苟酉笑嘻嘻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
他是班準的所有朋友裡最愛玩的,不過他知道班準的底線,每次帶他出來玩的時候,都非常有分寸,從不引他去他不喜歡的地方。
班準正焦慮呢,聽到苟酉猶如神兵天降般的解救,忙答應著:「現在嗎?在哪兒?我什麼時候到?」
只要有個地方能讓他去就成,否則他真的沒法從他跟榮潛睡了一張床的這件事上緩過神來。
「一場慈善晚會,屆時會來很多各行各業的人士,到時候……」
苟酉明白班準的夢想,所以也是借著這個由頭,替班準介紹一些圈內的導演和編劇朋友認識。
班準明白他的意思,但他還有更在意的事情:「晚會的話……是幾點?」
他不能太晚回家。
「嗐,胡朋到時候去接你,放心吧阿準,我一會兒把具體地址發你。」
苟酉安慰了班準兩句,繼而才掛了電話。
自從出院後,班準便一心想搞好事業,想著無論如何也要將自己的口碑從那些詆毀他的人心裡給撈回來。
男人都要面子要得厲害,更別提一向被周圍人捧在手心長大的班老闆。
公司的很多事務都被他在最近的這個階段中,低調地依次交接給了班家的叔叔伯伯們,只求日後在大哥查帳的時候,不再覺得他貪圖班家的財產。
所以接下來的時間,班準可以將生活的重心放在自己真正熱愛的事業上,無所顧忌地去追逐自己的夢想。
班準趁著榮潛不在臥室外面,疾步穿過客廳去洗手間洗了個澡,將自己拾掇得光鮮亮麗,坐在臥室裡邊等胡朋邊玩魔方。
榮潛在他取魔方的時候將人當場抓獲,飛快地上下打量了班準身上的西裝一眼:
「要出去?」
班準知道榮潛討厭這些地方,便不想多讓他生出更厭惡自己的理由,直接封掉後患:
「對,要去公司開個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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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兩點過半將近三點,胡朋開車才到了班準樓下。
到達目的地時,外面的天色已經大暗,每到這個時候,班準就像感知到要落雨的小麻雀一樣惶惑不安。
「你拉我來這裡,你可得送我回去,不然我還要麻煩家裡的司機來接我。」
胡朋喝了口酒,不甚在意地拍拍班準的肩膀,「我你還不放心?使命必達。」
聽到他的大言不慚,班準默默抿了抿嘴唇。
就因為是你我才不放心。
「你就儘管交朋友,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就好。」
晚宴即將開始,班準被幾個還算相熟的房地產商抓住,上趕著介紹了幾個不太熟的人,正想隨便找個藉口離開、去認識自己更感興趣的人時,餘光卻瞄見一道熟悉的高大身影。
班準嘴角的笑意驟然一僵,旋即緩緩吸了口氣,恢復成剛剛與人融洽交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