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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朋陷入自己的思維定式中無法自拔。
豪擲八百萬的行為對那個從頭到腳看上去都格外冷漠的少年來說,未免有些過於突兀。
除非是不容許別人欺負的親生兄弟,亦或是……擔心自己頭上長草的愛人?
否則隨隨便便地將八百萬丟擲來,除了腦子有病之外,似乎沒有別的理由可以解釋這種行為了。
「阿準,有一說一奧,我感覺……那小子好像對你有點意思,但性格實在是冷了點兒。」
繼文文之後,班準再次聽到了令他渾身汗毛倒豎的話,而且還是從胡朋的嘴裡。
班準揚手掄在胡朋的後脖頸上,慍怒著斥責道:
「你他媽喝假酒了吧。」
「我為了送班大少爺您回家,我可是滴酒未沾啊……」胡朋委屈地嘆了口氣,「結果就被你這麼冤枉,說兩句自己的看法都不行,阿準,你真的變了。」
「快開車吧,別嘟嘟囔囔了。」
班準繫好安全帶,直接扭過臉去看窗外。
半晌,班準又回過頭來,嚥了下口水試探著胡朋的口風:
「誒,老胡,我想問你個問題。」
胡朋瞥了他一眼,表情傲嬌地:「沒人捂你嘴。」
還記仇呢。
因為他的態度,班準的心情頓時輕鬆了許多:「我想問你,我要是跟他結婚的話,你和阿酉會反對嗎?」
他和胡朋二人的關係匪淺,所以如果短期內無法和榮潛分開的話,相信很快就會被胡朋發現。
因此到時候定然會讓他們兩個感到寒心,畢竟結婚這麼大的一件事情,瞞著他們兩個實在不像那麼回事兒。
「你想跟冰塊兒上|床啊?」
胡朋呆愣半天后,猛地吐出這麼一句話來。
可憐班準剛擰開手邊的礦泉水瓶蓋,放到嘴邊還沒喝下去,就被胡朋這句話嚇得手上一抖,瞬間,半瓶水就灌進了他的領口,涼得班準倒吸了一口涼氣。
「……你的思想能幹淨一點兒嗎?」
班準抽出幾張紙,按在脖頸上,皺眉看他。
胡朋目視前方,點點頭:
「你想跟誰結婚都沒有問題……」
班準正擔心胡朋對榮潛仍舊有意見,看他並沒有反對的意思,便側身倚在車門上,邊擦著濕透了的領口,邊好奇地等待著胡朋的下文。
「只要你能開心,不受委屈,就比啥都強,不行咱就離。」
胡朋轉頭看了一眼班準,眼神堅定,看得班準都有些感動了起來。
這就是他相識十幾年的兄弟,曾幾何時,就許諾過願意為他兩肋插刀,願意為他上刀山下火海……
「跳舞的時候,我觀察他的腰了,挺有勁兒的,應該很抗造,放心折騰。」胡朋說道。
班準:「……」
果然不應該在他嘴裡說出來的話抱有莫大的期待。
。
在班準從胡朋的家中出發的時候,榮潛早就被年安東送回家了。
到家之後,他迅速洗了個澡,坐在書房的椅子上沉默地發著呆,似乎是想要捋順今晚的記憶。
年安東送他回來的路上,語帶笑意地發問道:
「小潛,你攢錢那麼不容易,怎麼就捨得砸他身上了呢?」
明明對榮潛欲要迴避這個問題的心情瞭然於心,但年安東就偏偏像想要跟榮潛作對似的,藏著壞心眼逗弄著自家外甥。
榮潛的心情還不錯,但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於是壓著笑意道:「錢多,想撒著玩兒。」
入戶門發出沉重的閉合聲。
想來是班準回來了。
榮潛立刻從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