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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先生,櫃子第三層的都是55毫的,您放心用。」
榮潛的臉色有點不自然,皺眉道:「把門關好。」
其實他本意遠遠沒有這麼複雜,甚至可以說是壓根兒就沒往這方面想。
可是一旦有人堂而皇之地點出來之後,場面就真的變得這麼尷尬了起來。
臥室內恢復寂靜。
榮潛站在床邊低頭看著昏睡的青年,視線停在他濃密的睫毛上,神情怔愣。
班準睡覺一直都不老實,而今天又恰好拆掉了或多或少會對他睡眠質量產生影響的石膏,因此他這個時候更像翻了天的猴子一樣,在床上躺著也不老實,手蹬腳刨地肆意伸展著四肢,床裡的水發出碰撞聲,就像是……
突然,他的腿從床裡伸了出來,一腳蹬在榮潛的——
「……」
榮潛忙捂著自己的傢伙連連後退幾步,緊接著就有些難以置信地去瞅班準的臉。
恩將仇報、以怨報德、農夫與蛇、他與班準。
這一腳踹完,班準像是也有了感覺一樣,迷濛著睜開眼睛,朝仍舊沒有緩過神來的榮潛看去。
榮潛見他要醒,立刻狀作無所謂的樣子轉身去欣賞牆上的畫。
然而當視線落在上面時,他的臉便又綠了幾分。
這些畫的尺度……
畫手……應該挺有判頭的,看著很刑。
「誒?」
班準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榮潛這才像是剛發現他醒來一樣,適時回過頭。
表情上看不出什麼,可內心卻因為剛剛看到的那些畫而突突狂跳。
與那些畫相比,躺在被窩裡的班準才更讓人血液上湧。
榮潛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想法,只能在羞惱自己產生這種情緒的時候,用力攥緊拳頭,企圖用疼痛來驅逐他腦中這不正確的思想。
班準剛拆了石膏不太習慣,總覺得左腿比右腿要輕很多,因此迷惑地摸摸空無一物的左腿,撐著手肘坐了起來。
沒想到直接對上了榮潛的視線。
醉酒狀態下的班準看起來沒有那麼害怕榮潛,甚至還變得話多了不少。
「看,我的腿好了,」班準醉眼朦朧地指指自己拆掉石膏的左腿,對榮潛說道,「不過單腿蹦時間久了,我現在還有點不習慣。」
說到單腿蹦,酷愛展示自己的班準便嗖地一下躥下床,速度快得連榮潛都沒反應過來。
「看,」班準得意地弓起左腿,只用右腿站立在地上,然後像只脫韁的袋鼠一樣朝前面蹦了過去,「我的彈跳力特別好,你看——」
人在酒後對肌肉的控制能力大大降低,饒是久經酒場的班準也不例外。
他重重一跳,右腿突然失了平衡,眼看著就要栽倒到地面上。
榮潛原本就在班準下床之後,不動聲色地跟在他身後,此時他眼疾手快地一拎,直接揪住班準後頸的衣領,以至於沒有讓人趴在地上。
「哦莫哦莫,好像確實不太習慣。」
班準笑了起來,梨渦醉人,轉頭去看榮潛,「我不太習慣,咋辦?」
榮潛沒工夫沉溺在青年漂亮的笑顏中,雖然在剛看見的時候愣了一下,不過還是隻想先把他弄到床上躺好休息。
於是便溫聲哄著,「慢慢就習慣了。」
說著,便把班準半拉半抱著弄到了床上,俯身給人蓋好被子。
班準的眼睛亮晶晶的,慵懶地抬手覆在自己的眼睛上,笑眯眯地說道:
「你怎麼一到夢裡,就變得這麼溫柔呢,上次要不是救護車的擔架,我還以為是你抱著我下樓的呢,還有被子,我夢到你把你的被子給我……」
榮潛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