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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執著的喜歡,想來班準不會輕易放棄,終究能等到鐵樹開花。
而他們這些在底下做事的,最重要的就是察言觀色,主子開心,他們才能有好日子過。
「榮先生,這白之和他的經紀人向來都是這樣的,」甄不甲摸準了榮潛的心思,對著少年討厭的人和事發起猛烈進攻,「又當又立的那麼個主兒,看著清純,背地裡簡直……我親眼見到的,假不了,嘖嘖嘖,不說了,髒了榮先生的耳朵。」
見班準極為信任的甄不甲也對白之的印象很不好,榮潛的心情不自覺地愉悅了幾分,看著甄不甲的目光都變得柔和了不少。
甄不甲長長地撥出了一口氣,心中雀躍不已。
終於給這位祖宗哄樂呵了。
準哥離守得雲開見月明的日子越來越近了。
「榮先生開心,老奴……」甄不甲對情感的代入和掌控非常到位,一時嘴瓢,連忙改口,「老甄也打心眼兒裡開心。」
「誰說我開心了?跟我有什麼關係?」
榮潛這才發現自己的表情似乎暴露了笑意,涼涼地瞥了甄不甲一眼,轉身回了自己的臥室。
甄不甲迷茫地撓撓後腦勺,帶著滿腔的疑惑走進了白之的房間。
班準的房子隔音效果特別好,面積也將近兩百三四十平,所以甄不甲絲毫不擔心白之會聽到他和榮潛的交談,除非拿個聽診器貼在門上,才能隱約地聽到那麼隻言片語。
進門的時候,白之正窩在被子酣睡,臉上因為醉意散去而只泛著微微的粉紅。
「白先生。」
甄不甲曲起指節敲了敲已經被開啟的臥室門,面無表情地等待白之睜開眼睛。
白之揉著眼睛坐起身,看見站在門口的人竟然是甄不甲,頓時清醒過來,緊張地抓緊被子,捂住自己的領口:
「怎麼是你?」
甄不甲雙手背在身後,臉上的笑意端得很官方:「白先生,你該慶幸是我。」
白之皺著眉,剛要問他班準在哪裡,就聽甄不甲繼續道:
「否則就是警察同志了。」
見白之愣在那裡還沒有起身離開的意思,甄不甲叩擊著門口的桌面:「需要我為白先生普普法嗎?非法侵入住宅罪。」
外面傳來兩道腳步聲,前者雷厲風行,後者拖沓不甘。
入戶門傳來沉重的關閉聲。
榮潛放下手中的筆,站起來走到落地窗邊,輕鬆地伸了個懶腰,然後端著水杯冠冕堂皇地走了出去。
他是要出去倒水喝的,不是要看班準在做什麼。
出了臥室門,榮潛目不斜視地徑直走向廚房料理臺,結果發現客廳裡除了綺麗的落日餘暉外,根本沒有班準的身影。
榮潛忙回過頭去看班準睡覺的客臥。
房門仍舊緊閉。
怎麼睡了這麼久?
榮潛索性坐在沙發上,雙臂環胸地靠在那裡等了一會兒。
偶爾擺弄一下班準平日裡玩的奧特曼魔方,偶爾整理一下被班準睡亂了的地毯。
直到時針指向了七點鐘的位置,榮潛才覺得有點不對勁。
班準竟然還是沒有從房間裡出來。
榮潛有點坐不住了。
他站起來朝那間臥室走去,手剛要抬起來開門,裡面就傳來了趿著拖鞋的腳步聲。
要是被班準發現自己來看他,他該怎麼解釋?
榮潛嚇得緊忙側過身面對牆壁,抬頭盯著牆上的畫,目不轉睛地研究起來,認真的樣子儼然是一副收藏家的派頭。
臥室門被緩緩開啟。
班準的表情看上去有點暈乎乎的,根據左臉上的紅印可以判斷他確實是剛醒。
還沒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