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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客廳嚴墨和管家也回來了,只是臉上表情都有些凝重,不像剛約完會的小情侶。
季繆略過他們就要上樓,破天荒嚴墨叫住了他,那聲大哥叫的尾音發顫。
季禮佔了個便宜哎了聲,嚴墨沒心思計較,「我有事麻煩你。」
管家蹲在地上抿著唇給季禮處理腿上的傷,溫溫柔柔提醒他,「季少爺疼就說出來,我會輕點。」
季繆坐在旁邊,從煙盒拿了根煙放進嘴裡,嚴墨特順從抬手替他點菸,一點沒剛見面時盛氣凌人的模樣,看來遇上的事不小。
「說吧,聽完我得帶那小混蛋上去沖乾淨。」季繆噴了口煙霧,要不是季禮旺盛的好奇心,他不打算管嚴墨的事。
嚴墨捏著那隻打火機,指甲蓋都泛白了,季禮都怕他直接捏爆。
「父親逼我聯姻,我不喜歡女人,你的取向是女的吧,我希望聯姻物件換成你。」開了話頭嚴墨輕鬆了些,「現在……父親信賴你,如果你跟他開口,他會同意的。大哥,就當我求你,你幫我這一次,嚴家的繼承權我會讓給你。」
季禮懷疑自己幻聽了,「嚴瘸子,你缺不缺德,我剛準備搞到手!」
他差點一腳把管家踹翻,單腳跳著就蹦過去揪嚴墨領子,「你們嚴家的要跟誰結婚,關我們季家的人屁事?你睡不了女人要綁起來還是拿鞭子抽隨便你,自己想辦法克服,少來打我們主意!」
資訊量太大,嚴墨過了好一會才從震驚中回神,「你……要搞你哥,是我想的那種意思?」
「關你屁事,別想打季繆主意,他是我的,死活都是我的,我很快就帶他走。」季禮想給他一拳,看在傷殘份上忍了,「呸!虧我覺得你人還行,黑心瘸子。」
季禮奪走他哥手裡的煙,一點沒客氣摁滅在桌面,「上樓,收拾東西回家!」
季繆剛站起身,季禮就自覺的巴到背上去,「我們家沒有逼孩子當商品跟人配對的習慣,你們的家事,我們沒興趣參與。」
被劈頭蓋臉指責了一頓,嚴墨面上也掛不住,語氣不算好的喊他全名,「季禮,他也姓嚴。」
在這個問題上,季禮比誰都犟,「我說了,他只能是季家的,我們沒理由白養他那麼大,你以為我家是福利院嗎?」
季繆等他們吵完才開口,「我們家小少爺反對,我幫不了你。」
浴室熱氣騰騰,季禮一條腿踩在浴缸邊緣,渾身剩條褲衩環手抱臂,「你剛怎麼不揍他,我說錯話你打我可沒留過手。」
季繆抬高花灑滋他一臉水,「非親非故我打他幹什麼。」
季禮氣勢一下被衝掉大半,「靠!一會嗆著我,你會不會給人洗澡,能不能有點服務精神?」
季繆啪一下往他頭上拍了把洗髮液,「我只給狗洗過。」
季禮隨著他哥動作微微彎腰把腦袋伸過去,沾了泥點草葉不容易洗乾淨。
「你什麼時候養狗了?」季禮費力睜開一隻眼睛瞥對方的臉,家裡沒狗啊。
努力回想過去,小時候他皮得他媽心力交瘁,讓他安分洗個澡比國足奪冠還難。往往給他脫光了一不留神就跑出去,繞著後花園跑圈溜他媽,覺得這個貓捉老鼠的遊戲挺好玩。
某天他媽心情不好被氣哭了,正好季繆過來串門,問清楚就出去喊了季禮一聲,說再跑把他掛樹上餵一晚上蚊子。
季禮那天被季繆拖去浴缸裡洗洗刷刷,洗髮水進眼睛都不敢吭聲,因為季繆不吃他做錯事後賣乖那套。
後來直到季禮能自己洗之前,都是季繆給他隨便沖沖泡泡應付了事。
季繆給他洗澡的流程都沒變,單手搓搓頭再往下壓壓腦袋,接著就沖水。
想明白理清楚,季禮炸毛了,「你踏馬哪來的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