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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被人專門接走,這在封閉的山鄉靠山屯,是一件很令人羨慕的事兒,在靠山屯鄉親們看來,被人接走的,是有身分的人。於是,範秀芝在靠山屯人們心中的地位,就不亞於牛村長和範書記。
這回來接範秀芝的,雖然是大鄉,可是工作部署卻是縣裡。縣裡安排統一行動,拿掉各村、各屯子裡的超生戶。所以來的車,是縣裡派的。
機會來了,範秀芝馬上想到了牛小偉,於是,大鄉來人接範秀芝時,她帶上了牛小偉。
範秀芝帶個人,大鄉的領導沒啥意見,因為範秀芝是工作的主力,只是範秀芝帶了一個半大小子,來接範秀芝工作的人便不大理解了。
範秀芝牛氣,在大鄉里也不憷,別人說牛小偉啥,她不解釋,只跟人談工作。
範秀芝叫牛小偉相跟上,牛小偉雖然覺得突然,可是在心裡他一直想出去,於是便毫不猶豫地就跟著走。雖然接範秀芝的人對牛小偉這個半樁娃持懷疑態度,可是範秀芝的態度讓牛小偉知道了啥叫自信。學著範秀芝,牛小偉繃著臉,一言不發。
有把式的人冷了臉,就不是臉色不好看的事兒,是會讓人感覺有殺氣的。感覺到牛小偉身上的殺氣,旁人就不敢再說啥了。再則,這趟全指著範秀芝出頭,是有求於她,對她的人,大傢伙也就不再亂說啥了。
車出了村,來接範秀芝一夥子的人就說起工作。獨自坐在最一排的牛小偉聽著沒意思,就回頭看自己的村子。
因為靠山屯封閉,常年沒有外人來,再加上接範秀芝的人是大鄉上的,屯子裡的人就都出來圍觀。當車子走後,屯子裡的人還聚著沒散,遙遙相望。看著相跟到屯子口上的鄉親們,離開家的牛小偉,心中頓時思緒萬千。
聽老人們說,最早帶著家口逃難來靠山屯兒的前輩,起先是在走的出屯子這趟溝的兩旁漫坡上種莊稼。在山裡種莊稼可是真不易,東北這疙瘩暖和的日子短,冷的日子長,山裡冷的日子則更長,這樣能種莊稼的日子就短,種莊稼就更不易,再加上還有野獸和鳥雀搗蛋,能收到的糧食很少,根本不夠吃的。沒辦法,祖先就學會了打獵。
後來,山裡來了砍木頭的,老輩子的人又跟著砍木頭,出苦力。靠山屯兒的先輩真是勤勞,也不忘本。林子砍了,土地出來了,他們又把莊稼種植擴大。
就這樣,靠山屯的前輩,繁衍、建設出了靠山屯兒。
也正是因為這樣,靠山屯兒便沒啥文化,因為是逃難來的,也沒帶來啥習俗,只是困頓無助時,求一求老天開恩。
可是,雖然沒有帶來啥文化,可是屯子弄起來,人一多,便自然也形成了自己的風氣。
鄉下人生活苦,老林子裡的人更苦,靜得��說睦狹腫櫻�綣�嗣輝偕���鼙幻撲懶ā�
沒有帶來外邊的文化,長期的勞作及勞作之後的解乏,便也形成了許多村俗,比如,見到自己看著順眼的女娃,就從拔個野花給她插頭上,看到喜歡的男娃,就上去揪一揪或揉搓一下他的牛牛。這種習俗,樸實而真質:往頭上插花,是要讓女孩子更漂亮;揪一揪或揉搓牛牛,是為了牛牛壯,將來能多生娃、多生男娃。當然,這個是非成人的,村裡還有成人的習俗。
農村人日子苦,山裡人日子寂寞,如果不找點樂子,既不能緩疲勞,也不能排遣寂寞。因為沒啥文化,屯子里人找的樂子就是原始的。原始的有啥?不是就男從襠裡的,女人襠里加胸上的。
其實,要說這世上的人真苦,莫過於黃土高原的陝北。不說啥,你只一聽陝北人唱的那酸曲曲,你就能知道。陝北人那曲曲裡有苦,還加著無奈。事情不比不知道,你聽那老懞唱歌,你聽那老懞的長調,你就能知道,他們雖然苦,雖然也寂寞,可是你能聽出他們有肉吃哩。
人都說,女苦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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