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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都過去了,精力沒處使,就想說廢話。」
餘遠洲也是感慨萬千:「下週就是最後一次植皮,挺過去咱就回國了。」
「植三回了。以後我那後背得老磕磣。」丁凱復可憐巴巴地看餘遠洲,「睡覺前兒可不能讓你瞅著。」
「是不能讓我瞅著。瞅著一回掉一回眼淚。這回就我一個人,」餘遠洲低頭攪著藍米湯,吸了下鼻子,「就我一個人啥事兒沒有。」
「我說過我不管別人。」丁凱復費勁地抬胳膊,用包著紗布的手碰餘遠洲膝蓋,「我就管自己媳婦兒。」
「不準有下回了。」餘遠洲又舀了一勺遞上,「你想沒想過,要是你為了護著我死了,我下輩子怎麼活?」
丁凱復沒喝粥,直勾勾地看著他:「那這回要我死了,你能記我多少年?」
「別轉移話題,張嘴。」
丁凱復只得又一個抻脖兒,把粥囫圇嚥下去。
「那天我帶著你往醫院開,你知道我想什麼。」餘遠洲放下勺子,食指勾著他紗布里露出的一截小指,「我想要是眼前有個懸崖,我就一腳油門衝下去,跟你殉情。」
病房寂靜極了。午後的陽光懶洋洋,在鋁合金的窗框上打滾兒。
丁凱復扭著臉,不讓眼淚下來。
「金梟,早點好起來。」餘遠洲起身給他揩眼淚,「酒店都定好了,12月26號。」
「什麼酒店,聖誕開房?」
「婚禮。你不要在金鹿請兩千來人?」
丁凱復猛地抬頭看他:「你不誆我?」
「誆你幹什麼。定金你爹昨天都給交完了。還給我打了一百萬,說帶你多選兩套禮服。哎你膀胱長眼睛裡了?還沒完了。」
「婚禮···我想大辦···」
「你愛怎麼辦就怎麼辦,」餘遠洲摸著他的腦殼溫柔地笑,「我配合。全力配合。」
「媳婦兒,我不想喝粥了。」丁凱復把臉埋他懷裡來回蹭,「我想喝奶。」
餘遠洲沒聽出來他的黃腔:「行,下午給你買。」
「不用買。你把衣服撩上去,餵我兩口就能飽。」
「老實點吧。」餘遠洲拍他臉,「被王姐看著又要罵你扳命。」
「就兩口。」丁凱復耍起賴皮,「下週要手術,衛龍兒又天天擱這兒晃。好不容易就咱倆,你給我個甜頭。」
餘遠洲手拽著t恤,就是不好意思往上撩。
「媳婦兒。」丁凱復抬眉毛看他。薄眼皮下兩個眼珠黑豆似的,說不上來的可憐。
餘遠洲心一橫,把t恤撂起來叼嘴裡咬著,雙臂撐到丁凱復的肩膀上方。
粉嫩在陽光裡立著,附近散著兩顆淺棕色的小痣。
白淨的人痣多,餘遠洲也一樣。脖頸,腋下,骨盆,大腿,腳踝。每一顆都長得講究,專挑誘惑的地方。
丁凱復輕吻著那兩顆小痣,鼻子陶醉地嗅著面板的暖香。繞著重點舔了一圈,用口腔裹住,快速地彈舌頭。
餘遠洲哼唧了一聲,要往後縮。
「別躲。」丁凱複眼睛裡滿是饑渴的欲求,「往前挺挺,我脖子動不了。」
「你別···得寸進尺···」
餘遠洲兩個手臂輕微地哆嗦。他垂眸看著丁凱復,半眯著眼睛愣神。
可能是情人眼裡出西施,他最近覺得這死變態越長越性感。
臉架子酷得要命,大鼻子帥得要死,連銀盪的表情都賞心悅目。丁凱復每一下都吸得用力,吸兩口,欣賞兩眼。啵啵的脆響迴蕩在病房裡,直讓人臊得慌。
餘遠洲被他弄得受不了,腳趾在皮鞋裡來回蜷,腰都軟了。
「差不多行了。」他撐著胳膊要起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