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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交往過個女朋友,談了兩年半,接吻都不伸舌頭。到最後人家女孩兒受不了了,再優秀帥氣的男人,他要是看起來不愛自己,處著也沒什麼勁。
分手後,餘遠洲沒再找過。自己過得也清心寡慾,基本一兩個月都不弄一次。
但和丁凱復的那一晚,他生出了難以控制的性快感。
他告訴自己是因為藥。可每每從那個夢中醒來,睡褲總是濕一片。
他無法自圓其說。他覺得自己像個變態。
這種對自身的憤恨羞恥,比被強暴還要讓他膈應。
餘遠洲抽了張紙,仔細吸著鏡片上的水滴。把眼鏡架到鼻樑上。抬頭看向鏡子的瞬間,心臟咯噔一聲。
丁凱復正倚在門框上看他,嘴角噙著冷笑。
餘遠洲在鏡子裡與丁凱復對視,渾身都像是被針紮了,發麻發木。
丁凱復先開口了:「行啊你,這麼快就傍上我老子了。也不怕我知道?」
餘遠洲攥著洗手檯的邊緣,逼迫自己不露怯:「你知道又能怎樣。」
丁凱復從門框上起身,把洗手間門關上,咔噠一聲上了鎖。
餘遠洲轉過身驚恐地看他:「你想幹什麼?這裡是董事長辦公室!」
「幹什麼,你心裡沒數嗎?」
餘遠洲掏出手機,手指壓在丁增嶽的號碼上,怒道:「你敢!」
丁凱復一個大步躥上來,攥住了餘遠洲的手腕。附身湊到他臉跟前:「少跟我來貞潔烈女這套。那天你不也挺爽的?顛著屁股射個沒完。」
餘遠洲的臉瞬間變得鐵青:「那是藥,跟你沒關係。」
「哦。藥。」丁凱復一邊說話,眼睛一邊往下瞟,「針鼻兒大的計量,就能讓餘老師浪成那樣兒。」
餘遠洲氣得眼睛都紅了。他媽的臭流氓,佔完便宜還跟個狗皮膏藥似的來羞辱他!
餘遠洲咬著後槽牙,反唇相譏:「你那根玩意兒要實在寂寞,不如去花兩個錢。不捨得花錢就去網上約個同好。這樣沒臉沒皮地纏個正常男人,是不是有點太過難看。」
丁凱復臉色陰沉了下來,眼中醞釀著風暴。他哼了一聲,說道:「我從不花錢找鴨,就喜歡玩兒直男。我還就看上你了。」
明明是在踐踏別人,卻說得如此理所當然。還什麼玩兒直男。這個「玩」字,用得當真噁心!
餘遠洲直視著他,不可置信地質問:「你做人難道就沒有底線,沒有原則嗎?」
丁凱復愣了愣,隨即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哎你小孩兒啊?還底線?還原則?行啊,我有。怎麼沒有。我的底線,就是凡事都得聽我的。我的原則,就是凡事都得我高興。」
餘遠洲被這霸道無恥的話驚呆,他的三觀底線都被重新整理了。
他喘著粗氣,扭動著身體要脫離丁凱復的鉗制:「跟你說話就是對牛彈琴!你下三濫就自己爛,別讓你爹為你難堪!」
丁凱復盯著餘遠洲的嘴唇,心裡又癢又恨。多漂亮的嘴唇,親起來那麼香,那麼軟。可這嘴裡吐出來的話,他一句也不愛聽。
明明只要肯說兩句好聽的,自己就願意對他好,能讓他少奮鬥個十年二十年。
他為什麼偏要和自己對著幹?
丁凱復跋扈慣了,被人懼怕慣了。冷不丁出來個不慣他的,他簡直難以忍受。
這段時間他總是回味那個晚上。餘遠洲意亂情迷的樣子勾人死了,讓他心臟膨隆作響。再加上餘遠洲和韓秋陽的氣質太像,他不自覺地從餘遠洲身上尋找情感的報復口。
可事與願違。他喜歡上的,都看不上他。韓秋陽如此,餘遠洲更甚。
清麗的眼睛跳著仇恨的火焰,柔軟的嘴唇吐著刻薄的言辭。聰明的腦袋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