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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還是一個小鬼嘛。&rdo;

宮牧斜著死魚眼。

面對一地狼藉，邢戰揉著摔痛的肩膀，嘆了口氣。

第5章

黎明前，星月隱沒，暗無天光。

宮牧站在窗邊遙望天際，又看了眼熟睡中的邢戰，輕輕一躍，穿過天花板，飛上了屋頂，當他在樓頂上站穩時已變為成年人。

他從衣袖裡抓出一團黑霧拋在空中，黑霧迎風就漲，化成了陰森的骷髏頭，身體是隱隱綽綽的黑煙，但它被一層紅色的光禁錮著，紅線的另一頭在宮牧手裡。

它一化出身形就跪倒在地，磕頭如搗蒜：&ldo;星君饒命！&rdo;

宮牧一揮衣袖，烈火炙烤著骷髏頭，它發出痛苦的尖叫。

&ldo;小小未成形的骨妖，也敢在人間撒野。&rdo;火焰將宮牧白玉般的臉映得艷紅。

&ldo;星君饒命啊！我只是受到了招引，所以……&rdo;

&ldo;饒命？如何饒命？&rdo;宮牧牽起唇角，妖冶的笑容裡風流無限，&ldo;我職責所在，既然你讓我撞上了，我就沒有忽視的道理。&rdo;

話音一落，火光大盛，骷髏頭瞬間焚成灰燼，火焰裹著骨灰回到宮牧身體裡，他閉上眼睛，細細感受力量在經脈中流轉。旭日東升，帶來清晨第一縷最純淨的靈氣，從宮牧的頭頂灌入，與自身的力量融合在一起，眉心那朵九瓣蓮也益發紅艷璀璨。

運完功，宮牧身子一沉，墜入屋中，卻不想邢戰已睡醒，坐在床邊好像正在等他回來。

&ldo;回來了？&rdo;邢戰一副活捉晚歸熊孩子的表情，&ldo;去幹嗎了？&rdo;

宮牧已恢復成少年模樣：&ldo;我去……進行光合作用了。&rdo;

邢戰差點笑出聲，但強忍住保持嚴肅：&ldo;現在可以說說了吧。&rdo;

&ldo;你想知道什麼？&rdo;宮牧手指一勾，一張椅子滑到他身邊，一撩衣袍泰然入座。

他的力量又增強了，邢戰暗想。&ldo;先說說你究竟是什麼東西吧？&rdo;

宮牧稍加思索，將自己的來歷道來。

宮牧，本是天上的熒惑星君，主殺伐刑罰，但因為犯了天條，被罰焚毀仙體，貶到人間戴罪立功，輪迴九世。每次輪迴之初，他的力量都很弱，只能維持少年的形態，必須靠滅惡鬼除邪妖來增強靈力。當他眉心的一片蓮瓣被填滿時，一世才算功德圓滿，如此迴圈九次，修滿九瓣蓮，就能重鑄仙體，回到天庭。

如今這最後一世也就是第九世，尤為兇險，力量甚至弱到無法凝魂，必須寄身於器物。原本在七七四十九天後就能化出形態，在銅錢的一定範圍內行動，沒想到被邢戰的鮮血激發。雖然提前凝出身形，但也無法與他分開。

前幾天宮牧就發現水月人家氣運不對，有邪祟攔門，使人要麼不願進門，即使進門了也會厄運纏身，多災多難。但他顧慮自己靈力太弱，想積蓄幾天再行動，沒想到邢戰的戰鬥力出乎他的意料，僅憑一個電蚊拍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就把一干小鬼都打散了。

&ldo;熒惑星君？&rdo;堅定的唯物主義者邢戰側著腦袋望著宮牧。

&ldo;正是。&rdo;宮牧驕傲地挑起下巴。

&ldo;那是很大的官嗎？&rdo;邢戰很俗氣地問。

宮牧剛剛建立起來的驕傲摔了一地。

&ldo;你說你犯了天條，我很好奇你是幹了什麼？&rdo;

&ldo;什麼？&rdo;宮牧怔然。

&ldo;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