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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因臨危不亂被謝疏寒記住,後來幸運的進了開陽峰。
這次來平岐城還要多虧楊錚助他一臂之力,否則陳長生自己還得安排安排才能進得了隊伍。
謝管家聽聞後,上上下下打量他一遍,叮囑道:「往事歷歷在目,你更要警醒些。這平岐城裡不安生,陳家……」
謝管家嘆息一聲,繼續道:「陳家覆滅後,有邪魔之物藏於城中。我與你娘尚未尋到他們的行蹤,你與你的同門切記謹慎行事,明白嗎?」
「明白。」陳長生慎重應下。
謝管家微微頷首。
他與陳女修又問了許多關於謝疏寒的事情。
聽著陳長生說宗門弟子對謝疏寒恭順敬仰,聽他說謝疏寒境界已至大乘、師兄陸衍待謝疏寒極其孝順、師姐沈懷夢很會哄謝疏寒開心——
兩人那顆擔憂的心才稍稍安寧。
末了,陳女修略遲疑後,詢問陳長生道:「長生,我與你爹想要秘密見仙尊夫人一面,你可有辦法引薦?」
陳長生緩緩搖了搖頭。
他在開陽峰只是個記名弟子,仙尊夫人高高在上,他所經營的人脈權力尚且做不到爹孃期望之事。
陳女修雖心知願望尚不能實現,但得到否定的答案,面上依舊免不了流露出失落之色。
陳長生心中不忍,正要出言勸慰,卻猝不及防收到小姝的傳音。
天衡宗的弟子已議完事,正要向劉家告辭離開,前往城中下榻的客棧。如今在把外出遛彎放風的弟子找回來。
陳長生只好告辭:「爹、娘,我要去與同門匯合了。」
「去吧。」陳女修伸手摸了摸陳長生的腦袋。
這孩子自出生起就跟著他們受苦,長於顛沛流離。如今都這般高大了,「無需憂心我和你爹,自己保重便是。」
謝管家道:「有事便告知我們。明日劉家應當還要去拜訪你們,屆時我再過去看看你。」
陳長生一一應下,轉身離開。
他跨出院門時回頭看了一眼,謝管家與陳女修又變回垂垂老矣的模樣。
待陳長生的身影消失在視野裡,許多不能在兒子面前言說的話,陳女修這時候才毫無顧忌的吐露出來:
「呵,這楊錚滅我謝家門,又囚我謝家仙,還將其困於天衡宗裡不得外出,斷了我等私下相見的機會。」
「迫害我等至此,真是萬般該死。」
「還向世人聲稱什麼自小定下的婚約、什麼未過門的未婚妻。」
陳女修面露厭惡之色:「可笑至極,我跟在謝夫人身邊打理謝家後宅幾百年,可沒聽過有這樁婚事!」
陳女修脾氣火爆,氣性上來了以後,直接一拳捶在身旁的枯木樹幹上出氣,「什麼勞什子正道仙尊,不過是個滿口謊言的卑劣之徒罷了!」
謝管家點點頭,沒有半句反駁的話。
在他與妻子眼中,楊錚可不是什麼朔星仙尊,只是個窮兇惡極的該死之人罷了。
謝管家猶記得滅門那一夜月色皎皎,可比之利劍冷光卻黯然失色。
也記得家主長老進入秘室開啟禁陣時的孤注一擲,更記得自己迎敵時被一劍封喉那刻的震驚。
死前印在腦海中的兇手模樣不會忘。因習秘法死而復生後,目光所及血流成河的謝家的情形,更不會忘。
彼時月輝鋪灑,滿堂寂靜。偌大的一個謝氏宅邸聽不見其他人的呼吸聲,唯有謝管家幾乎跳出胸腔的震耳心跳聲。
他去秘室裡看過,供奉之物沒有了,裡面空空如也。而謝家小少爺的屍首也未看見。
謝管家心下瞭然,隨後便逃去了陳家。
他的妻子與謝夫人同屬陳家人,作為謝夫人的陪嫁親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