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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邀請的客人,看起來都非富即貴,地位非凡,剩下的幾乎都是助理恭候在旁側,像安享這類特殊身份,還帶了兩名強壯的安保守在門口。
更重要的是,安瑞昀坐在安享身旁,兩人相談甚歡,像聊到什麼有趣的事,扶著安享手臂笑起來。
什麼都沒發生。
什麼也都不可能發生,眾目睽睽還自帶警戒,聞緒不可能做任何事。
一個人在屋內實在煎熬,李雨遊抿了一口酒,裝模作樣去露臺順了個不知誰的打火機當作自己遺失物。所幸無人關注他一舉一動,而聞緒正被兩位中年婦女包圍,也暢談著什麼,偶爾興致勃勃地碰杯,也不知在慶賀什麼。
沒有插話的時機,李雨遊跟一位傭人交代:“轉告聞總,我找到東西了,先行一步。”
說走也沒徹底走。李雨游出了大門,又找了個拐角蹲守。他今天的一腔孤勇之火被澆得只剩火星,他要將這火星堅持燃燒到底。他不死心,手握之物從準備報警的手機變為毫無動靜的竊聽器。他想再等等,也許聞緒說的“今晚”是指這場酒局結束散場後。
而最後看到的場景把他的火星徹底撲滅——安瑞昀跟安享雙雙出門,安享看起來喝得不少,安瑞昀攙扶著他,兩人有說有笑上了同一輛車,揚長而去。
等到路燈亮了又暗,等到公交站牌的時間過了零點,也再沒有多餘的動靜。
看來這個夜晚就這麼滑稽地結束了。
再待在原地沒什麼意義,李雨遊卻也不想這麼早回家,漫無方向地沿街道亂走,心中百味雜陳。慶幸的是聞緒今晚沒有成功下手,或許是安瑞昀突然為他準備的驚喜酒局讓他也措手不及,萬幸之餘又有一次悵惘,無論是當年還是現在,他總是那麼被動,多餘的那絲勇氣只讓他今晚變成了登堂入室的小丑。
不知凌晨幾點,也不知走到了哪裡,李雨遊後知後覺冷得直哆嗦。他加快了自己的步伐,然而就在此時,沉寂已久的竊聽器終於又傳來聲響。
應該只是聞緒在晚宴結束後又換回了自己鐘意的那隻表。
猶豫片刻,李雨遊還是將耳機戴上,但聽著聽著又覺得不太對勁。
聞緒好像準備出門。
李雨遊心下再度緊張起來。這未知街道太過嘈雜,夜行巴士的剎車聲、油罐搬運的碰撞聲太過嘈雜,李雨遊隨便選了條巷子鑽了進去,愈走愈快,終於周圍安靜下來。
他聽見聞緒上了車,沒跟人言語,車沒開多久,又下車關門。
興許聞緒約了安瑞昀單獨見面。
聞緒那邊也有不少雜音,聽不出位置,李雨遊將聲音調到最大,捕捉著任何零星的線索。
撕拉。哐當。叮咚。
隱隱有些耳熟的聲音,但還是毫無頭緒,聞緒要約人見面的應當是高檔場所,為什麼會有這麼吵鬧的音效?除非
在某個聲音劃過耳邊時,李雨遊倏然睜大了眼。
他終於辨認出那些吵鬧源自於哪裡,那是他剛剛親耳聽見的街道,聞緒路過了他剛才路過的地方。
李雨遊終於發現自己身邊太黑了一點,以至於巷口什麼時候停了輛車他也沒發現。
車前站了兩個很高的黑影,看不清面貌,李雨遊顫慄著走了兩步,對方並沒有動彈。他略微鬆了口氣,腳步很輕地朝著另外一條支路前進。
拐過去就有光了。
李雨遊最後幾步走得像是衝刺,終於拐進了被路燈照耀的街道——而聞緒筆直地站在路燈下面。
聞緒向他問候:“好久不見。”
“聞總,”李雨遊心快要躍出來,不動聲色地把竊聽器往身上藏,試圖將耳朵上掛的變為普通耳機,“你怎麼來這兒了?”
聞緒垂眼看著他的小伎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