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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想要什麼?不然,你又是怎麼知道我得不到?」
「不管你要什麼,我都沒有。」許是今晚星光太過明亮,顏善玥突然就不想和這人隔著一道薄紗說話了,索性把一切都攤到明處來敞亮了說。
「若你想要的是太極殿上那個位子,想透過我籠絡顏家為你所用,那你顯然是打錯瞭如意算盤,我大姐是宮中貴妃,三姐即將成為秦王正妃,無論從哪一方面看,我父親他都不可能捨那二人轉而支援你;若你想要的只是你當前的權勢,那你大可放心,殿下貴為王爺,身份尊貴,實在不需要藉助一忠肅侯府來保全自身。」
容祁一手托腮一手端著酒杯,歪著腦袋斜斜看她:「如果我說,我想要的只是你呢?」
「呵!」顏善玥哂然一笑,轉頭輕嘲道:「殿下想要我?要我做什麼呢?」
「論家世,我比不過寧國公府沈佳彤,論容貌,我比不過靖國公府雲傾雪,論性情,我比不過廣成侯府葉素蓮,殿下若是想要娶妻,這三位是最好的選擇,若只是閒來無事想找個人逗逗打發時間,那殿下找錯人了,我無趣的很,不是能陪殿下玩鬧的人,殿下實在不必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
「你為什麼就不覺得,我是真的喜歡你呢?」容祁不是第一次聽顏善玥這般自貶,只是他實在是奇怪,為什麼她就完全不考慮這種情況呢?明明無論是哪方面看,這種可能性都要更大一些才對。
「喜歡?」顏善玥像是聽到什麼笑話般悠然輕笑,「可是怎麼辦呢,殿下……我不喜歡你。」
悠悠笑著吐出這句話,她有一種發洩心中憤怒的快感——這些時日被這人死纏爛打的氣悶和惱怒,此時終於緩解了些。
第85章 ·漫天煙火
容祁認真的看著顏善玥的臉,努力將此時悠然說著「我不喜歡你」的人和記憶裡那人重合起來,明明是一樣的眉眼一樣的神情,說出的話卻千差萬別。
一口飲盡杯中酒,在強烈的佔有慾膨脹起來之前,容祁把話題又繞了回去,問:「秦海是青黛毒殺的,是嗎?」
顏善玥這回是真的驚到了,要說容祁知道他們在找青黛,她可以理解,但這人竟能猜到秦海是青黛所說,就實在是讓人驚訝了。
「秦尚書的案子,刑部不是已經結案了嗎?殿下突然這麼說……我不明白。」慢悠悠的將頭轉了回去,顏善玥鎮定的問,不去看身旁容祁的反應,只託了腮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不明白嗎?我以為玥兒你什麼都知道呢!」容祁輕笑,「秦海那小妾處斬時,你就在刑臺下面吧,看著那女子懵懂赴死,你心裡什麼感受?」
「你就這麼確定,我當時在哪裡?」
「行刑當日,我就在刑臺正對的高樓上。」言外之意,他確實是看到了她。
顏善玥突然就不知道怎麼反駁了,沉默了片刻,她開口問:「你究竟想說什麼?」
「你們究竟想做什麼?」容祁不答反問。
「我不懂你的意思。」無論是青黛的事,還會他這莫名其妙的問題,她都不懂。
「或許我該換個方式問你,」容祁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以手支額,目光專注的看著顏善玥問:「青黛來到月照城,究竟是想做什麼?」
「……」他們倆今晚就卡在這個問題上死活過不去了是吧?
顏善玥越發覺得,她根本捉摸不透容祁這個人,尤其是他今晚說的這些話,她總覺得這人話裡有話,卻又懷疑是不是自己草木皆兵想太多。
按眼下的形勢看,容祁是不可能和她實話實說的,同樣,她也不可能對容祁坦白她所知道的一切,兩人再這麼僵持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
顏善玥站起身,在這琉璃瓦上努力站穩腳跟,說:「時候不早了,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