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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秦艽在青黛先後來到月照城,顏善玥還擔心他們陷進月照城這灘爛泥裡難以抽身,如今知道蒼朮和秦艽要離開,她又心生不捨,實在是反覆無常,多愁善感。
「蒼朮師兄說的是,是我多想了。」顏善玥展顏一笑,走近一步問:「師兄你們要離開,是回江南嗎?」
「青黛還未尋到,我們不回去。」
也是,青黛行蹤未定,於情於理,蒼朮和秦艽都不可能拋下她獨自回江南。
「青黛姑娘不見了嗎?」顏善珩聽到這裡,不由關切的問:「也沒聽玥兒說起,我們都不知道這事,要不要我們派人一起找?」
顏善珩這話絕對是好意,但聽在顏善玥耳中,卻是十足的難堪,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她這是明知青黛有難,卻沒想過動用忠肅侯府的力量去尋找青黛的下落。
蒼朮看了顏善玥一眼,而後才拱手對顏善珩客氣道:「多謝五公子,尋找青黛,我們師兄弟兩人足矣,謝過五公子的好意。」
「那好,如果蒼朮兄和秦艽兄有需要人手的地方,請隨時找我。」
「一定。」
師兄弟兩人告辭離開,顏善玥看著蒼朮的背影欲言又止,她知道她應該和蒼朮解釋一下,但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到最後,她也只是叫住了蒼朮問:「蒼朮師兄,你們在月照城過新年,師父他一個人在江南嗎?」
「我來之前找過師父,今年過年他還是會在外遊歷,並不在谷中。」
「那我能去找你們嗎?」顏善玥脫口而出接著問。
蒼朮沉默了一陣,倒是一旁的秦艽回頭沖她笑道:「等我們安頓下來,會讓思喬來跟你報信的。」男子邁步朝前沖她揮了揮手,「你也可以去老地方找我。」
所謂老地方,就是月照城中翰墨齋,這是顏善玥和秦艽兩人之間特有的暗號,連青黛也不知道。
二人說完這些就離開了,與從外跑進來的家丁錯身而過,顏善玥還在悵惘著離別之情,家丁便走到顏正瀟面前稟報導:「啟稟侯爺,晉王殿下、長公主殿下駕到,人已經到前廳了。」
「兩位殿下怎麼會突然登門?」顏正瀟也很驚訝,忙吩咐左右準備接駕,「快,我們這就去前廳接駕。」臨走時還不忘記處置哭得將近暈厥的顏清流:「把清流送回去嚴加管教,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準放她出來。」
顏善玥雖然不想見到容祁,但這種場面,她想避開不去見駕是不可能的,剛想和顏善珺一起去正廳,她就想起了剛剛離開花廳準備出府的蒼朮,聯想到某個被她丟到爪哇國的萬年黑歷史梗……她有種不好的預感。
「糟了!」
忠肅侯府的花廳是顏家人處理府中內務的地方,位於東苑與西苑之間,前廳則是用來招待客人的地方,位於花廳與侯府大門之間,從花廳離開侯府,必須要經過正廳……顏善玥已經能夠想像到,蒼朮被容翾攔下時一臉冷漠的表情了。
「怎麼了?」顏善珺看她突然臉色都變了,忙擔心的問。
「沒時間解釋了,四姐,我們要快點去前廳。」顏善玥拉著顏善珺便快步往前廳行去,顏善珩看著兩人如此匆忙,還以為是發生什麼大事,忙提步跟了上去。
三人跑到前廳時,正好見到容翾拉著蒼朮的胳膊和他說著什麼,一旁的秦艽一臉無奈,容祁則是一副高深莫測諱莫如深的樣子看著兩人。謝天謝地,蒼朮還是顧忌了容翾的身份的,沒當場冷了臉色拂袖而去,這已經是她最慶幸的事了。
「臣女參見晉王殿下、長公主殿下。」
稍微整理下儀容,顏善玥上前一步,對著兩位金貴主子行禮問安。容翾一見她來,立刻便精神振奮的衝過來,拉著她的衣袖高興的道:「善玥善玥,這就是你那位大師兄吧,你果然沒讓我失望,你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