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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支援郭沫偌的,覺得這才是新時代需要的聲音,我們不需要什麼愛情,我們需要戰鬥的號角。
較為中立的則認為兩人都是新詩的開創者,各具特色。
還有人從兩人受到的教育背景來分析,林子軒留學美國,郭沫偌留學日本,從而得出兩人詩作風格迥異的原因。
林子軒自然也看到了評論文章,他心態平和,沒什麼反應。
然而樹欲靜而風止,其他人則不會這麼想了。
正當林子軒忙於建立電影公司的時候,他的妹妹林曉玲氣呼呼找他,還帶來了一份報紙。
這是一份《時事新報》的副刊。
《時事新報》是1911年5月18日由著名出版家張遠濟、高夢單等籌組創辦,由《時事報》和《輿論日報》兩個小報合併而成。
它是資產階級改良派報紙,宣傳立憲政治,辛亥革命後,成為進步黨的報紙。
1918年3月4日,上海《時事新報》增闢《學燈》副刊。
《學燈》初期主要內容為評論學校教育和青年修養,主旨是促進教育,灌輸文化。
和北平《晨報》的《晨報副鐫》、上海《民國日報》的副刊《覺悟》、北平《京報》的《京報副刊》一起被稱為新文化中著名的“四大副刊”。
是“五四”時期新文藝創作的重要陣地之一。
林曉玲如此氣憤,是因為《學燈》上刊載了郭沫偌的文章,針對了她哥哥的詩作。
自從知道哥哥寫了新詩之後,林曉玲就成了哥哥的崇拜者,維護哥哥的尊嚴是她義不容辭的責任。
她特別關注這次新詩的爭論。
看到讚揚哥哥的就高興,看到貶低哥哥的就痛罵,還把那些貶低林子軒的人找個小本子記下來,到林子軒面前打小報告。
林子軒對此很是無語,又不好打擊妹妹的一腔熱情,只好聽之任之。
他拿起《學燈》,看到了郭沫偌的文章。
瀏覽完了之後,大致知道了郭沫偌的意思,此人主要寫了三點。
其一,郭沫偌解釋了《女神》的詩作是他近幾年陸續寫成的,這次一起結集出版。
他提到了胡拾的《嘗試集》和林子軒的詩作的寫作時間,胡拾的《嘗試集》是1920年出版的,而林子軒的詩作是1921寫成的。
他的新詩則是1919年就開始創作了,只是一直很少發表而已。
胡拾的《嘗試集》只能說開了用白話文寫新詩的先河,在文學性上真沒什麼好說的。
比如其中一首叫做《蝴蝶》的詩作。
“兩個黃蝴蝶,雙雙飛上天。不知為什麼,一個忽飛還。剩下那一個,孤單怪可憐。也無心上天,天上太孤單。”
這個真不知道說什麼好,不過誰讓人家開創了先河呢。
而且,據說胡拾從1916年就開始創作《嘗試集》了。
郭沫偌的意思很明顯,我的詩作創作即便沒有胡拾的早,也要比林子軒的早,我就算不是新詩的開創者,也是新詩的奠基人。
這是針對有人說林子軒是新詩的奠基人,郭沫偌只是追隨者的反駁。
其二,他認為林子軒的詩歌太過小資情調,在這個大變革的時代,我們需要的是狂風暴雨,而不是斜風細雨。
林子軒的詩作沒有變革的力量,遲早會被世界所遺棄。
他直接忽視了林子軒的《一代人》,《一代人》雖然只有兩句話,卻發人深省。
其三,林子軒的詩歌在形式上仍然被舊體詩所束縛,不夠自由,沒有徹底解放。
郭沫偌所說的徹底解放是指他的自由詩體,不需要節奏,不需要押韻,只需要感情的噴發,大聲吼出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