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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還真沉得住氣。&rdo;辜玉君嘲諷，&ldo;認真讀書，每天好好上課，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過，還跟這些朋友玩的這麼開心，陳許澤，你心真大啊，教教我唄?你都不會覺得噁心的嗎?&rdo;

頓了一下，他猜測，&ldo;還是說，你不知道你爸媽和我爸媽是很好很好的&l;朋友&r;?&rdo;他咬重朋友兩個字的字音，&ldo;要不要我說給你聽啊?&rdo;

&ldo;辜同學。&rdo;周窈當即打斷，&ldo;有些話，你應該分清場合再說。不是哪裡都可以隨便講話的，如果你要談什麼，我建議你最好還是私下找個時間，和陳許澤好好談談。&rdo;

辜玉君打量她，見她一臉嚴肅，眼裡帶著警告，略一猜測，明白她竟然也是知情者。

&ldo;談?&rdo;他幾近咆哮，&ldo;有什麼好談的!我和陳許澤可不一樣，我受不了髒東西!這一年多，我靠自己在外打拼過的挺好，不像他，忍著噁心的感覺生活，應該很痛苦吧?&rdo;

周窈看著他，猜測：&ldo;你休學了?&rdo;

&ldo;上什麼學，讀什麼書，我連那個髒地方都不想回!&rdo;辜玉君嗤了一聲，再看向陳許澤，&ldo;你真牛逼。我還以為你至少也像我一樣有點骨氣，服氣。&rdo;

&ldo;你不用說這種話刺激他。&rdo;周窈道，&ldo;我們知道的比你更早，你的痛苦，或許根本不如我們多。&rdo;

被這麼說，辜玉君有點生氣，然而對上週窈黑沉沉的眼睛，莫名地說不出話來。

&ldo;你要談，找個時間再談，現在不是時候。&rdo;

周窈說完，揚聲叫回江嘉樹他們，讓他們摁著辜玉君，給他的傷處包紮，辜玉君自然不肯，周窈說：&ldo;我也不想管你的死活，但是……&rdo;

話沒說完，她懶得再講，讓江嘉樹幾人用大力氣摁住他，不許他再亂動。

他的傷是陳許澤弄的，如果失血過多出了什麼問題，將來責任會落到陳許澤身上。她不想讓陳許澤為這點疏忽惹上麻煩。

一個男生撕了件舊校服，周窈當做布條給他包紮起來，然後一群人像押送犯人一樣，把他送到附近的診所處理傷口。

傷處清理過，上完藥包紮好，走的時候周窈忽然停住腳步。他們和辜玉君走的是兩個方向，她回頭，看著一臉不爽的辜玉君，平靜道：

&ldo;你所追究的，痛恨的，這一切都不是陳許澤的問題。你的仇恨真的非常莫名其妙。&rdo;她的視線彷彿將兩個人的身高拉到同一水平。

周窈說：

&ldo;講句實話，我挺看不起你的。&rdo;

第32章 一筒九筒

晚上夜色涼如寒冰，不過時間尚早，冬夜的冷意在滿城暖燈籠罩下，瀰漫得並不洶湧。難得休一天假，周窈等人白天聚在一起玩了一天，晚上週窈被迎念獨佔，兩個女孩出來逛街買東西，自得怡然，這幾分閒情頗為不容易。

迎唸的目光被櫥窗裡的一件冬裝吸引，周窈被她挽著手臂往裡拉，視線卻注意到街對面蹲著的一個人影。

不能算熟，但周窈見過一次的人，大多都會有印象，更何況有過那麼&ldo;深&rdo;的交集。

&ldo;……怎麼了?&rdo;沒拉動周窈，迎念步子頓住，回頭。

&ldo;念念，你……先進去吧。&rdo;周窈笑了下，說，&ldo;我想去對面的燒餅攤子買個燒餅吃。&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