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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窈坐在長凳上,看著那個安靜的瘦弱男生,手指在水溝裡不停摳挖。許久許久,才像是看到他的嘴唇動了一下。那唇形好像是在說‐‐
&ldo;聽見了。&rdo;
周窈坐了很久,直至迎念來找她,&ldo;你在這幹嘛呢?&rdo;
周圍已經沒有別人,周窈說,&ldo;曬太陽啊。&rdo;
&ldo;別的地方也曬得到,幹嘛非得在這,等等起風了,樹一晃,多冷!&rdo;
周窈閉眼抬頭朝向太陽光,微微揚唇:&ldo;總感覺,今天這裡的陽光,很溫暖呢。&rdo;
……
陳許澤和周窈下了晚課一起回家,因為有書要給陳許澤,周窈讓他等等再走。陳許澤乾脆同她一起進了她的房間。
周窈正拿著書,門外傳來敲門的聲音,&ldo;麼麼姐?麼麼姐你回來了嗎?&rdo;
聽聲音是巷子裡一個鄰居家的女生,周窈和陳許澤走出去,見對方滿臉試圖隱藏的驚慌。
&ldo;麼麼姐……&rdo;
&ldo;怎麼了嬌嬌?&rdo;
女生叫丁嬌,她站在門邊躊躇,看著陳許澤欲言又止,&ldo;我找你有事……&rdo;
陳許澤看出她神情裡的猶豫,對周窈道:&ldo;我先回去,書你明天再給我好了。&rdo;
周窈點點頭。
陳許澤走後,周窈帶著丁嬌進房間,丁嬌堅持讓周窈反鎖上房門,而後兩人在地板上盤腿坐下,她才結結巴巴把事情說出來。
&ldo;你說什麼?!&rdo;
周窈一臉震驚,抓住她的手,&ldo;你……你怎麼就?&rdo;周窈手上更用力了,努力使自己鎮定下來,&ldo;吃藥了沒?&rdo;
丁嬌哭喪著臉,&ldo;我也不知道……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幾點,我不知道過時間了沒……&rdo;
丁嬌從口袋裡拿出兩板避孕藥,都是空殼子,一板一板就夠先後各吃一次了,周窈道:&ldo;你吃了兩板這麼多?&rdo;
&ldo;我也不知道……&rdo;丁嬌眼睛紅了,哭著說,&ldo;我怕不夠,後來又吃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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