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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從來也不是一個會隱忍的人,只是如淺墨一般習慣了漠視一切,偏偏塔娜犯了他的大忌。
直直的瞪著圓眸,塔娜回過神,不敢置信的瞪著那張依舊妖嬈的容顏,心裡某個柔軟的角落崩的斷裂了。草原上最驕傲的公主何時受過如此的威脅,和無盡的藐視,不由自主的揚起長鞭。
“放肆。”韓安冷冷望著陡然出手的塔娜,眼中唯一的一點同情化作利刃毫不留情。大掌握住那條凌空的長鞭,猛地一抽讓緊緊握住鞭子另一側的塔娜狼狽的鬆了手,小身子狠狠地朝後飛出去。
一道凌空而現的身影自窗外閃出,將欲要撞上牆面的小身影接了個正著。
塔娜本能的抓住救命稻草,大眼一直冷冷的瞪著笑得無情的凌蒼玄,怒火在眼中燃燒,那是一隻被激怒的小獸。
“塔娜沒事吧?”低沉的嗓音在氣氛緊繃的屋內陡然響起。玄色長衫的男子高大的身軀如山一般抱著小小因憤怒而顫抖的小身子。
塔娜眼神絲毫沒有自那張俊美卻可惡的臉上移走的打算,嗓音中是一覽無遺的驕縱:“鐵布朵哥哥,他們欺負塔娜。”
高大的男子冷酷的眼隨意的掃過杯中的小娃娃,叫囂的嗓音立馬消失無疑。“東旭永安王凌蒼玄。”男子直視眼前美麗無雙的容顏,眸中波瀾不起,彷彿死水一般。那個笑得討喜的水晶娃娃已經被歲月掩埋,這個白衣似雪的少年臉上再也找不到讓自己熟悉的氣息。
凌蒼玄淡淡的頷首,嘴角的弧度收斂了起來。“罕爾穆謨·鉄布朵。”眼前的男子已經不是那個多年前手足無措的少年,此時的他是展翅了的雄鷹,麾下鐵騎如虎的將軍。
兩個性子完全不同的人,在小小的廂房中,至此把十幾年前的所有人的恩怨情仇都聚在了一起。
如交鋒的利刃在空氣無聲的盤踞,男子的牴觸凌蒼玄自是明白。那段塵封的往事在那個魔女的嘴中不知道重複了多少次,只是這個五年前被退婚的男人真的如那個魔女所說的一般被拋棄了嗎?也許不盡然吧。“不知將軍遠道而來,所謂何事?”清冷如仙的少年從容的問道,對於傷了塔娜一事不以為意。六月天孩子臉,凌蒼玄變臉的速度絕對趕過老天。
真像。罕爾穆謨·鐵布朵的眼緊緊鎖著那雙色澤明亮的眸子,眼中似乎映出了一張臉,平淡卻刻骨銘心。沒有理會少年的詢問,鐵布朵轉身朝屋外走去,對於身側環繞的眾人視而不見。
直到那抹黑的如夜般的身影融入晚幕中,韓安才鬆下了緊繃的神經。驍勇善戰的罕爾穆謨將軍,傳聞中以區區五千鐵騎一夜之間誅殺了叛亂的部落五萬大軍,那樣一個深不可測的人物的確是讓自己不敢拿主子的命犯險。“主子?”忍不住疑問。王爺從來不是什麼善輩,此番卻毫阻攔的任那兩個人離去,的確是費解。
不受干擾的端起青瓷釉花茶盞,纖細的之間玩味的彈開上面漂浮的碧綠葉片,一如揮去那個男人幽綠深黯的眸子。“無妨,她還會回來,琅琊帝的公主絕非你想得那麼簡單。”凌蒼玄開始明白那個讓塔娜身上讓自己心緒受影響的眼神,如孃親一般,軒轅夢漪絕對脫不了干係。“告訴軒轅夢漪,以後她在玄字商行所有花銷,自付。”對著冷冷的空氣,凌蒼玄笑得好不自在。
窗外是落葉被掃過的沙沙聲,所有的一切又歸於平靜。
韓安同情的聽到那道被嚇得遠去的身影,主子還真是狠,端端在軒轅小姐的軟肋上毫不留情,那個對金錢到了白目的女子看來不久就得自投羅網了。
“沐浴。”幽幽的嗓音打斷了韓安的絲絲憐憫。垂下頭,恭敬的走了出去。
單薄的身子靜靜的靠在浴桶邊,晶瑩的鎖骨在水的襯托下越發的晶瑩,柔順的青絲洩到了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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