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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路很卡,她極盡耐心的等待緩衝符號由1%過度至100%,只是短短几分,她卻緊張的像是如同度過幾年。終於,他的身影出現在她的視線,英挺峻拔,微低的視線中透著一種不耐的漫不經心。
畫面出現記者的話筒,“易總,對於外界傳言的您家人涉案一事,您有什麼要說的?”
“我說什麼怕是不重要,大家只要等待法律的說法。”
“聽說在這一次事件發生的時候,您急匆匆的去了雅高尋找一位容總,那是您的什麼人?本次事件與她有關嗎?您與景茹的離婚,也與她有關嗎?”
“關於她的事情,你們去問她。”他笑,眉宇的紋路依然是淡淡的,可卻鋒利的透出一種厭惡和怨恨,“我無可奉告。”
說罷,他轉身便走,黑色西裝依然帶來不凡冷厲的氣度,那些不甘心的記者想要尾隨其後,卻被毓泰大批的保安及時阻隔,人頭湧動中,他的身影逐漸化為虛無。畫面已出現END的符號,可她卻呆呆的看著電腦不動。據下面配發的文字說,這是唯一一次拍攝到事發後關於易明晞的動態畫面。看起來他心情不錯,依然具有翩翩威儀氣質,於是又有可充當心理專家的記者推測,關於易家種種是非,不排除商界對手故意誣告陷害可能。
誣告陷害,這是記者對她所作所為的定論;無可奉告,是他對她所作所為的回應。容沫自嘲的勾起唇角,在這一點上,兩方倒是達成了最默契的配合。她這個不肯正面回答的人,成為最無恥的禍患。
她正想著,辦公室電話突然大作,微微垂頭,是保衛部的電話,“容總,有一名宋子承先生來找,您見不見?”
“宋子承?”
“嗯,他說如果您同意,會在路口的君來茶館等您。”
雖然時隔很長時間,她依然可以清晰的想起關於這個宋子承的隻言片語。當初易明晞介紹他時的態度,散漫調侃中帶著些許讚歎,以後經歷了100萬的拉款事件,他更是給她帶來了那麼大幫助。儘管她還未見便已經料定會是什麼來由,也下意識的想要躲避這樣的事情。可有以前的相助,她總不能不見。
於是說了一聲,“好,你告訴他,我呆會下去。”
君來茶館燈光昏暗,踏入便可聞到撲鼻而來的茶香。經侍者引導至百合間,容沫一進門便看到了宋子承的身影。這個包間很大,他們坐在外廳,對面還有一個內室供客人休憩。
“好久不見,宋先生。”她伸手過去,得到宋子承更加無奈的笑容回應,“容總。”
所有客套的寒暄都在這樣的情境下失去意義,容沫有一下沒一下的看著茶盞中漂浮的葉末,靜等宋子承的開口。
果真,宋子承在下一句便開門見山,“容沫,我與易明晞是最好的朋友。他與你又曾經有著那般的關係,所以,我也不兜圈子,直說。”
“你們下一步,打算怎麼走?”他深吸一口氣,“就這樣擰下去恩斷義絕?”
她抬頭,唇角凝出慘然的弧度,“我還有選擇的權力嗎?重溫舊夢的設想已經不屬於我。”
“為什麼不屬於?”宋子承看她。“容沫,如果你就此打住,再也不進行下去,便會有那個可能。我知道易明晞那小子,陪著他走了這麼多年,我知道他心裡只有你。你總不能……”
“你高看我了,宋子承。”她打斷他的話,苦笑,“我若是能掌握一切。就不會放任事情流至現在。”
“我們大家都知道。事情到了什麼地步。不是我放手便能放手。不是我說不做了就不做了。”她低嘆,輕輕吹著那些漂浮不定的細末,“況且,就算是這件事情徹底不進行下去,就算是我徹底消匿,就算是我去死,你覺得以易明晞地性格,我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