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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慮到她身體不好,程弈陽定地是頭等艙的票,並且與她一併去海涯。容沫原本還有些不好意思,想要回絕,但是想起兩人以前的交情,還是大大方方的接受了他過於禮儀的關切幫助。 而令她沒想到的是,像是什麼事情也不曾發生一樣,他再也沒有提及那個令人尷尬的問題,飛行的一路都是在說些以前在法國,在C城時共處的笑話,讓她的心莫名輕快了不少。
“容沫,到家以後給我電話。”見空姐已提示落地時間,程弈陽替她整理好剛才看過的報紙,“有什麼事情,隨時和我聯絡。”
“啊?”容沫驚詫的看他,“你不是也去海涯嗎?”
“看你在飛機上狀態還好,我就不去你那兒多摻和了。 ”他笑,“海涯去C城的班機兩次,我看了看,下了這班飛機,再過幾分鐘,便可登上去C城的飛機了。”
“那你多累啊。回家休息一下多好。”
“要不然就要等明天下午才能回去。”程弈陽指指表,“我原本就是提前回得大陸,有很多工作未處理妥當,正好節省時間回去總攬一下,詳細事情,電話裡和你說。”
容沫有些無奈,但是看他忙於奔波的樣子,自是不好再做強留。落地之後,他將她送至出站口,又細細的囑咐了一遍,這才小跑著行去售票廳。幸好現在並不是旅客出遊高峰,去C市的機票還是可以隨時買到的。看到手機上已經顯示了程弈陽釋出的票已買到的訊息,容沫這才放心拖著行禮往外走。
海涯潮溼的海風吹拂面上,帶著一股這個城市特有的鹹腥氣息,猶如將很多人的淚水蒸發揮散,引起容沫莫名的傷觸感懷。想起來在香港只是短短一週,而容沫卻有經歷了很長時間磨礪的滄桑辛楚,她知道一切感覺的來源都源於那個猝不及防的摔倒,彷彿這次她去香港是上天故意安排的巧事,為的就是那一次摔倒,為的就是這一次難以言明的孕育苦痛。
真的,這一次出去,腦海裡除了沉澱起醫生笑顏說起自己懷孕的那些記憶,其他的,竟什麼都是模糊。
她低頭快快的走,猶如怕別人發現到她的些許黯然消極,幾乎是以落荒而逃的速度快步。似乎鹹溼的海風也沒阻擋住陽光的普照天地,海涯的陽光竟讓人覺得絢爛的耀眼,因為要打車,她抬頭想要攔下任意一輛,卻在轉眸的那霎那,撞入到了一雙熟悉的眼睛。
容沫怔怔的看往那個方向,依然是她所熟悉的唇角若燦,她所惦念的墨玉深幽眸瞳。耀眼陽光的籠罩下,他左手拿著手機墨鏡,右手很自然的垂搭至半開的車門上,以一種極其休閒散漫的姿勢斜靠在黑色車體上,映入她眸中的身影竟有一股天神般的翩然與從容。容沫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是停在那兒一動不動,直到她的手機突然在手中震動,她終於邁向他的方向。
有一瞬間,她以為他們回到了從前。那樣的燦然的弧度,那樣明爍的目光,那樣沉穩中透出些許不羈和灑脫的神態,分明是以前他面對她的慣有表情。 可是越是靠近,他的表情越發透出一種明媚的殘酷與冰洌,唇角仍是上揚,勾勒出的卻是再戲謔不過的一聲問候,“剛才看容總與程總表現出的狀態,真是讓人欽羨。”
那一刻,容沫的心重重的墜至原處,彷彿是砸到了小腹上,生出一種刻骨深邃的痛意,她仰頭看著他,笑容流連唇角,“與易總在這兒相見了,真是沒有想到。”
“我原本以為易總看向那裡,總得過來打個招呼,但是看易總的樣子,彷彿是在等待他人,那就不叨擾了。 ”她話盡笑卻未止,就那樣機械的轉身離開。
只是剛剛側身,右臂就被他緊緊抓住,“我有話和你說。”
她一怔,回頭看他。視線撞入他眸光的霎那,他倏然加大氣力,將她猛地扯進車子裡。
她的肘彎依然被他拉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