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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無惜,這一切,是否都在你意料之中?
第二十七章
衛梓怡再回內衛府,已是半個時辰之後,她在湖畔賞夠了雪景,這才踏上回程。
甫一步入大門,便與魏辛迎面相遇。
「大人,您方才去哪兒了?」魏辛疾步而來,招呼衛梓怡,「宮中來了訊息,讓大人速速進宮一趟。」
衛梓怡腳步微頓,問她:「可有說是什麼事麼?」
魏辛搖頭:「傳訊的公公沒有明說,但想必此次偵破鄭府疑案乃是大功一件,陛下該要犒賞大人的。」
犒不犒賞衛梓怡毫無興致,但如此神神秘秘,多半不是什麼好事。
她無所謂地點了點頭,應道:「我知道了。」
魏辛似覺察她情緒有異,眨巴著眼關心道:「大人,你怎麼了?為何看上去像有心事?」
衛梓怡陡然一驚,若連魏辛都能看得出來她不對勁,又如何瞞過陛下的眼睛?
她立即收心,將心思沉進水底,表面上再看不出絲毫痕跡。
遂面無表情地回答:「沒事,不過傷勢未愈,又吹了會兒風,有些體乏罷了。」
魏辛性子單純,對衛梓怡向來信任,果然不疑有他:「那大人要不坐下歇會兒,喝口熱茶再進宮?」
「不用了。」衛梓怡擺擺手,「無甚大礙,我還是早些出發,免得讓陛下久等。」
說完,她便也懶得回屋換身衣服,徑直離開內衛府,往宮中去。
「衛卿,上次的傷可好些了?」
皇帝坐在桌案後認真批閱摺子,說話時並未抬頭。
御書房內燃著檀香,一室清幽。
正對矮几,衛梓怡盤膝於軟墊之上,正襟危坐,聞言恭敬回答:「承蒙陛下掛念,微臣傷勢無礙。」
皇帝批完一份摺子,隨手將其扔在一旁,遂抬眼看向衛梓怡,不辨心緒地問她:「你心中可有記恨朕呀?」
「不曾。」衛梓怡微微躬身,如實回答,「國有國法,家有家規,臣失職在先,合該為此承擔責罰,區區二十杖,陛下已是格外開恩。」
「你能這樣想,真是太好了,不負朕對你的信任和期許。」那座上之人聞言,神情微松。
隨即,他又道,「那依衛卿看,這吏部尚書的公子,該屬哪方勢力?他盜取翰林院內文冊,當真只是為了謀財?」
衛梓怡沉吟半晌,無奈搖頭:「臣愚鈍無能,只憑目前收集的線索,難下定論。」
皇帝不覺意外,聞言卻是笑了起來:「若連你都愚鈍,朕這朝堂之上,怕是沒有幾個能人啊。」
「陛下說笑了,太過抬舉微臣。」衛梓怡不動聲色,謹慎回答,「陛下乃仁德之君,心繫社稷,禮賢下士,滿朝文武皆為陛下的能人。」
皇帝視線在衛梓怡身上停留半晌,而後笑著說道:「算了,既然難下定論,便不聊此人。」
「眼看年節將至,朕欲在宮中設宴,犒賞群臣。屆時宮內必定人多眼雜,近來京中似不甚太平,僅憑御前侍衛,或許難當重任。」
皇帝道出今日請衛梓怡入宮的目的,「朕希望你們內衛府也參與安防之事,便由你帶隊,負責朕的安全吧。」
衛梓怡在成為內衛之前,曾是皇帝身邊的暗衛。
皇帝願將自身性命託付於她,可見對她十分信任,此舉責任重大,是考驗,也是讚譽,衛梓怡豈有拒絕的道理?
她低眉垂首,神態謙卑:「微臣必不負陛下所託。」
鄭府井下浮屍的案子告破,吏部尚書鄭袁問因對其子管教不嚴,遭了牽連,降為吏部侍郎,尚書之職則由旁人頂替。
此後,內衛府清閒了一段時間,直到年節前幾天都沒有什麼要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