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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蓉一聽,一直提著的心絃更是一緊,直繃了起來。猛地抬眼去看時,那不是春絮和付新又是誰?沈蓉並沒注意到,呂氏在她耳邊說完話後,便就進到院內,接待內賓去了。
春絮不是來接付新去萬安堂的?為什麼會到三層小樓上去?難道春絮被呂氏收買了?她看付新太緊,呂氏這是要趁著付圖的婚事,人多亂好下手?
沈蓉越想越心驚,便就往三層樓哪兒跑。
繡燕見沈蓉不對,急忙跟上前去,喊道:“姨娘去哪兒?”
沈蓉哪還會理繡燕?眼睛直盯著三層樓的欄杆處。然而還沒等沈蓉跑到三層樓處,就見欄杆處身穿付新一樣衣服、身材差不多的人頭朝下,如落花一般飄落下去。
沈蓉口內大呼:“憨娘!”
就如一根繃得太緊的琴絃,突然斷了,再動聽的琴音隨著絃斷戛然而止。沈蓉倒在了地上,眼睛瞪得圓圓地,極為駭人。
繡燕大驚,一面口內喊著:“姨娘。”一面趕忙從懷裡拿出藥來,抱起沈蓉,往她嘴裡喂。但是如何撬得開嘴?沈蓉的嘴繃得比琴絃還緊。
過來過往的人很快圍了上來,而侍候沈蓉的人有在邊上的,急忙去前院找付偉。繡燕就抱著沈蓉大哭起來。
三層樓的樓內,站著一個人,她與春絮身材模樣差不多,穿著打扮也與春絮一樣,遠遠望去,卻是最親近的人也會認錯。她領著的,卻是穿著打扮付新一樣的付悅。
兩人進到屋裡,換了衣服,重梳了頭,不緊不慢地往外走。將換下的衣服放到包裡,像春絮的丫頭抱在懷裡。走到樓下的暗角時,只見一個丫頭也抱著一包個,看樣子也像件衣服似的。
付悅問道:“東西都處理了?”
那丫頭答道:“枯草奴婢已經拿去廚房,由於忙亂,並沒有人發現,衣服奴婢也包好了。”
付悅點了點頭,道:“你倆個去找我表兄吧,小心點兒,別被人認出來。”
像春絮的丫頭與樓下的丫頭屈膝行禮,帶著東西一道走了。付悅摸了摸頭髮,又整理下了下衣服,這才不緊不慢的往結廬的新房院子走。呂氏此時已經聞訊趕來,面上有些不大高興地道:“怎麼了這是?今兒大喜的日子,別出晦氣。”
繡燕撕心裂肺地喊道:“快去找醫生,救救、救救沈姨娘、沈姨娘。”
呂氏沒理她,對一邊的婆子說道:“摸摸還有氣沒,有氣就給我抬走,這人來人往的,像什麼話。沒氣的話,快些抬外面去,今天我兒結婚,這等大事,她卻死在這兒,晦氣。”
婆子們面面相覷,卻沒一個敢動手的。雖然呂氏說得雲淡風輕,但她們全是付家的老人,沈蓉在付偉心裡的地位,那是有目共睹的。雖說付圖婚事是付家的大事。但,就這幾個婆子看,沈蓉的死,非常的蹊蹺,今天的婚禮,不大好過。
所以,雖然呂氏吩咐,但她們並不動。
而一樣在後院裡外忙活的蔣氏也聽了下人的彙報,急忙也打發了人往前院去,給付家三爺付英送個信,讓付英一會兒鎮住外面,別亂了。
黃昏時分正是新婦上門,付圖迎親回來,帶著新娘子從付家的正門往院內走,付偉站在院中,臉上掛著笑。畢竟付圖是他的長子,娶媳婦何等大事?
南院裡面男賓們都圍著看新婦,這是自南朝留下的習俗。結婚這天只是看身段、行走,儀態,等三日後,卻是還要看接待、對答、等等,然後交相比校,誰家的新婦好。這些全是南朝舊俗。
就在付圖與新娘子過了儀式,走到付偉跟前時,內院跟著沈蓉的婆子跑來,上氣不接下氣,也不顧不得什麼了,道:“二爺、二爺,出……出大事了。”
所有的客人均是一愣,新娘子用團扇遮臉,才要與付圖一起行禮,明顯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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