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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啪嚓!&rdo;小展手裡的筆斷成了兩截，毫無預警的，歐陽停下笑聲，看著蘇枝，小展從抽屜裡拿出一支新筆，開啟筆錄。他知道歐陽已經恢復正常了，人被逼急的時候往往會有一些異於常人的舉動，他們需要一個發洩的空間，只是這個空間不能太大，也不能太小。大了，發洩會變成發狂，小了，宣洩不出心中的不滿，就變成抑鬱。歐陽需要這樣一個空間，他跟蘇枝就給他這樣一個空間，只是他懂得什麼時候該讓他停下來，而蘇枝不會。

&ldo;抱歉。&rdo;歐陽歉然的低著頭，過了一會重新抬起頭，然後他問蘇枝：&ldo;你為什麼要這樣做?&rdo;

&ldo;什麼?&rdo;蘇枝有點訝然，因為她完全不明白歐陽話裡的意思。

歐陽搖搖頭，他翻開一本筆記本，指著上面某一個角落說道：&ldo;剛才我們派人去s大找了你當時說的那個教授，這個是他上課的筆記，上面清楚的記著上課的日期跟時間。&rdo;他微微搖晃了下筆記本，蘇枝看見上面的那個角落裡，清楚的寫著：4月17，下午4：00，南樓教室。

那一節所謂的大課，其實是在下午4點開始的，跟蘇枝說的差了整整一個多小時。也就是說，嫣然出事的時候，沒有人能證明蘇枝不在現場。

&ldo;為什麼撒謊?&rdo;歐陽嚴厲的問著，蘇枝只是呆愣的看著筆記本，沒有任何反應。

&ldo;4月17號中午，你在哪裡。&rdo;

&ldo;我……&rdo;蘇枝抬起頭，聲音卡在喉嚨裡，她明明記得是2點40分的課的，為此她還特地看了一下手錶，沒有錯啊，怎麼會，晚了一個多小時?

歐陽乾脆站起身來，俯身看著蘇枝，一字一頓的說：&ldo;你到底有什麼目的，假如沒有做虧心事，為什麼要撒謊。&rdo;

我沒有撒謊，蘇枝看著歐陽手裡的筆記本，不開口，只是看著，臉色發白，連嘴唇都白了。

緣滅(3)

&ldo;啪!&rdo;小展愣愣的看著手裡的水杯，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好像有一個人，在他耳邊叫囂著：歐陽，歐陽!

不明白這樣的情況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小展想了一下，快步走向蘇枝跟歐陽所呆的審訊室。

&ldo;是。&rdo;蘇枝抬起頭，臉色依舊蒼白，但是嘴角卻掛著一抹得意的笑容，嘲弄的看著歐陽，她說：&ldo;是，是我殺的。&rdo;末了還補了一句：&ldo;所有的人。&rdo;

歐陽跟她對視著，她的眼睛像是有魔力一樣，引誘他跌進看不見的深淵。

&ldo;你殺了誰?&rdo;

&ldo;所有的人。&rdo;

&ldo;包括蔣莫紅?&rdo;

&ldo;還有你們的那個老頭。&rdo;

&ldo;為什麼?&rdo;

&ldo;因為他是我的絆腳石。&rdo;

歐陽開始跟她一言一語的對話起來，忘記了要做筆錄，那支筆已經不知道滾到哪個角落裡了，他沒有辦法控制自己，只能隨著蘇枝的話一句一句的接下去，看起了好像是他在問蘇枝，其實是蘇枝，在帶著他繞圈。

話題一直圍繞著原先的問題轉悠，歐陽問，蘇枝答，然後他繼續問，沒有間隙的，一次次的問答，幾近要將歐陽逼近癲狂的邊緣。

忽然，蘇枝趴在了桌子上，眼睛看著歐陽的眼睛，輕輕的說：&ldo;是我，殺了他們。&rdo;

是我，殺了他們，你不是跟想為他們報仇嗎?殺了我啊，殺了我，一切都會結束的。

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