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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我感覺一隻手緊緊的握住了我。
辛亮的手,我太熟悉這樣的觸感了,以前我怎麼沒有發現,這個男人總會在我害怕的時候,默默的伸過來他的手,將我的手反握其中。
騾子車大概又顛簸了兩個小時,我才看見有點點光亮的村子。
黑漆漆的,看不出什麼模樣的房子,我一進門,就被嗆了出來。
“是艾草!”婆婆見我咳嗽,小聲的說:“我們這裡經常會有蟲子、蛇什麼的,點上這個它們就會躲得遠遠的。”
蟲子我不怕,可聽到“蛇”這個字,我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不得不承認,我怕極了那種渾身沒有毛的動物。
突然,心心還是哭了,她完全放棄了白天的那股好奇,鑽到我懷裡怎麼都勸不好。
還沒有見過面的爺爺拿出家裡唯一的一包餅乾,拉過心心的小手說道:“乖,給你這個吃。”
餅乾是何物?對於城市裡只認識漢堡和薯條的孩子來說,那種東西是和他們的生活根本掛不上鉤的,所以心心連看都沒看,依舊趴在我的懷裡,哭著嚷著要回家。
一家人因為心心的表現,有些尷尬,這時候突然一個有些嘶啞的女人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來:“心心嗎?乖,大娘給你買薯片吃。”
我抬起頭,在昏暗的油燈下,看向眼前的女子,不是是不是因為屋裡太黑的原因,這女人臉上竟透出一種長期缺乏營養的暗黑色,細細看來,五官倒也精緻。
正當我不知如何稱呼的時候,婆婆笑著說:“這是你嫂子,梅花。”
嫂子?這麼說,辛亮還有個哥哥,我下意識的左右看了看,卻怎麼也看不到屋裡還有別的男人,我喊出“嫂子”,那女人就拉著我的手,讓我坐在凳子上。
從來沒摸過這麼粗糙的女人的手,想來家裡的話都是這個女人在做了。
她沒有理會我的好奇,而是細細的打量著我無暇的面容,看了半天才說出一句:“你用的什麼雪花膏,怎麼面板這麼好?”
雪花膏,我依稀記得小時候總是偷偷的抹媽媽放在窗臺上的那瓶綠色香香的小玩意。
“沒抹什麼,坐火車都沒正經洗臉。”我邊說著,邊想到我的箱子裡那一堆的包括護膚、防曬、美白、隔離的小玩意。
“還是你們城裡人,那麼會保養,我們想保養,也沒有那麼多時間,有老人,有孩子……”這女人自顧自說起來。
在常人看來,這是抱怨了,可剛剛走過來的婆婆卻一反常規的看著我說:“你嫂子當年也是愛美的,可自從你哥,哎!”
婆婆沒有說下去,但我隱約的感覺到,辛亮這麼久不讓不來,肯定是因為它有太多的秘密。
農村人沒有晚上洗漱的習慣,燒好的水也只是為了喝。
我發現來到這裡,唯一喜歡的就是這裡的水,從山上引來的泉水,生喝都會甜絲絲的,連日干渴的我痛飲了好幾杯。
辛亮壞壞的笑著,讓我有些莫名其妙,我笑著問他:“是不是你家的水,有女兒國城外那條河的功效?”
辛亮感慨,這個時候我還能開出玩笑,於是笑著說:“差不多!”
“那再懷個小的,也是極好的!”我接著打趣。
那天晚上,我們一家三口睡在了家裡唯一可以被稱為床的地方,公婆和嫂子只是鋪了張席子,就沉沉的睡了過去,特別是嫂子,可能是白天干了太多活,竟然打起了呼嚕。
我被她的呼嚕弄得睡不著,看心心也是一副不安的樣子,於是我用手捂住了她的耳朵,辛亮轉個身,悠悠的問道:“怎麼還不睡?”
“睡不著!”我如實回答。
“不習慣嗎?”
“不是,是很奇怪,關於你嫂子,你哥。”我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