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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和我親愛的克里裡開玩笑,」普魯斯惡意地笑了一聲,將剛才的行為解釋為『親密的玩笑』:「在宮廷中我們習慣如此,不是嗎?不過你要學會管控你的狗,克里裡,它擅長跳出來咬人。」
他拍了拍手,卻見他身後的騎士們四散開來,又沖入了城堡北部的高岡之中。
「我可不算是擅自闖入博尼菲,」在眾人的恐懼中,他笑道:「我是前來捉拿我的逃犯,他們從阿基坦跑出來,逃到了博尼菲的土地上,等我找到他們,就給你看一齣好戲。」
很快克莉斯就知道這根本不是好戲,就是他將這些逃犯驅趕入博尼菲的,這些人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顯然已經遭受了非人的折磨,而今背後卻貼著巨大的標記,上面甚至標著數字,顯然是將這些人作為狩獵的獵物。
而且最主要的是,這些人大部分都是女人。
「這是阿基坦被指控為女巫的人,」普魯斯的興奮溢於言表,他的一雙三角眼閃著白花花的光:「光看她們被送上火刑架,毫無意趣……應該讓她們像動物一樣,死在箭下,放心,我的騎士們手上的箭矢都鍍了一層銀子,足夠讓她們的靈魂也被穿透。」
這些可憐的女人驚慌失措、筋疲力盡地摔倒在地上,隨即被阿基坦的騎士一箭穿心,這種讓普魯斯開懷大笑的表演,讓舍弗勒城堡的所有人都感到憤怒和恐懼。
憤怒,因為她們也具有這樣的身份,曾經被指控為女巫,或者以女巫之名受到迫害——所以她們來到了博尼菲,過上了幾天好日子,但這一幕又提醒她們,她們根本沒有擺脫這樣的命運,甚至為她們盡力撐起一片天空的女主人,也受這樣的侮辱和脅迫,而無法做出反抗。
克莉斯的面容卻一片平靜,也許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平靜,但克莉斯知道她不能露出和侍女一樣的神色,因為那樣一定是普魯斯這個傻叉想看到的——
「你的騎士善於展現出一種勇武,」克莉斯道:「但這只是單方面的屠殺,並沒有什麼樂趣。」
「那如何才能獲得樂趣呢?」普魯斯立刻將頭轉向了她,像一頭熊盯上了樹梢上的蜂巢。
「博尼菲的南部,有一片密林,」克莉斯道:「有野獸、有懸崖,甚至還有女巫的傳說——如果這群女人真的具備女巫的身份,她們應該可以從中獲得力量,不如將她們驅趕入林中,讓這些未知的東西增添狩獵的難度和趣味,你和我將坐在城堡中,等待騎士們滿載而歸,如何?」
普魯斯哈哈大笑,完全同意了這個提議:「很好,親愛的克里裡,你終於具備了一些貴族的習氣,我開始相信你手上的確有幾條微薄的人命了,不過看起來你更樂意壓榨這些女人的價值,就像你的城堡,這麼多的女人,一定有不少女巫吧……你也跟她們玩過這樣的遊戲嗎?」
克莉斯道:「沒有,不過我也曾被當作女巫,遭到狩獵。」
「這我倒是聽說了,你就算是被處死,也不足為奇,」普魯斯揚了揚手,「去吧,騎士們,去把女巫們趕進密林,然後享受獵物逃跑和追逐的樂趣!將她們的頭顱砍下,掛在你們的馬尾巴上,還是老規矩,人頭最多的一個,我賜給他黃金和寶石!」
克莉斯默默數著他的騎士,一共四十二個,進入密林的有二十九個。
剩下的十三個圍繞著他們的主人,像是一幅世界名畫,主人公絕不是仁慈的耶穌,但人人都像面目可憎的猶大。
「我的騎士是英勇善戰的人,但他們也是法外狂徒,沒有什麼能夠引起他們的興趣,除了血液和殺戮!」普魯斯坐在橄欖球比賽場地的看臺上,似乎對這一處地方很是滿意:「這裡真適合比武,對不對?」
他看著緊緊圍繞在克莉斯身旁的女騎士們,後者以憤恨的眼光回望他,這讓他倍感可笑:「不要告訴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