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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兩個同樣身著淺碧色衣服的小宮女,一個端著淨口的用具,一個雙手平託著套淡藍色秀玉蘭花圖案的衣裙,最後面的小宮女,雙手託著一把和衣裙圖案相同的團扇。
宮女們魚貫而入,有條不紊的端著各種用具站好。
姚幼薇在一旁的一個描金的小盒子裡,挖了一塊脂膏,輕輕的在手心揉搓打出乳白的泡沫,將手伸到泡著玫瑰花瓣的水裡洗乾淨。
另一個小宮女走上前,端著一盆帶著淡淡乳白色的水,姚幼薇將手伸進水裡,捧起小半捧水給自己淨了臉,桑茶連忙給姚幼薇遞上一塊乾淨的棉布。
擦乾淨臉上的水漬,最後又用鹽水淨了口。
宮女們開始服侍她更衣,姚幼薇到是想自己穿,畢竟在現代習慣了什麼事都自己做。
可這衣服實在繁瑣,要是叫她自己穿,能不能穿上都兩說。反正現在有人伺候,幹嘛自己廢那個腦子,真是應了那句,由儉入奢易。
收拾好後,桑茶便扶著她做到銅鏡前,拿起梳子開始給姚幼薇梳頭。
小宮女們有條不紊的,端著東西退下。
見人都出去了,姚幼薇問道:「剛剛是誰來過了?」
桑茶一邊給姚幼薇梳頭,一邊解釋道:「回主子的話,是皇后娘娘身邊的碧月姑姑。」
「碧月,她來做什麼?」
桑茶道:「是來給主子送補品的,皇后娘娘說知道主子委屈,但是貴妃一向任性妄為,不服管教,皇后娘娘也是有心無力。只能暫時禁了淑貴妃,以示懲戒。」
姚幼薇聞言,心道該說真不愧是,活到最後幾章的超級大反派麼。
瞅瞅這小話說的,那叫一個漂亮,把自己摘的那叫一個乾乾淨淨,話裡話外都是無奈和委屈,要不是她能輕易的禁足淑貴妃,還真看不出來,她到底哪裡有心無力了。
但是偏偏還真就有人信了,不說別人,原主不就信了,還傻乎乎的念著皇后的好,被皇后利用了個乾淨。
果然皇后沒有一個簡單的,也是要是皇后頭腦簡單,怎麼可能壓過家世遠遠在她之上的淑貴妃,穩坐鳳位呢?
姚幼薇分析皇后的功夫,桑茶已經麻利給她梳好了髮髻。
此刻鏡中美人的滿頭烏髮,已被梳成了墜馬髻,發間簪了幾支白玉雕成的玉蘭花簪,和衣服上玉蘭花圖案遙相呼應,使得鏡子的美人愈發的出塵。
最後桑茶給姚幼薇的額頭,貼上玉蘭花圖案的花鈿,淡粉色的玉蘭花印在眉心處,平添幾分煙火氣息,嫵媚又不失俏皮。
看著鏡子的絕世容顏,姚幼薇滿意的勾起了嘴角,鏡子裡的美人也跟著勾起了唇角,美眸微彎,剎那間的風華,使得周圍的一切都失去光彩。
從這相貌上來講,原主比起女主那是有過之無不及,可惜了這麼一個美人居然是個炮灰,看來自古紅顏多薄命確實是個鐵律。
桑茶見姚幼薇心情終於好了些,便道:「主子,皇上馬上就要從行宮回來了,這次的事可不能就這麼算了,雖然皇后的話未必可信,但主子也不能白受委屈,總要告訴皇上知道。」
這時送完碧月的瑪瑙走進來道:「那可不行,淑貴妃家世顯赫,就算是主子再得寵,皇上也未必會把淑貴妃如何。」
瑪瑙這話聽著很有道理,原主也是這麼認為的,殊不知這正是原主悲劇的開端。
表面上瑪瑙是向著姚幼薇的,處處為她這個主子著想,可實際上瑪瑙確是皇后的人,她做這些自然是為了替皇后剷除障礙,讓原主和女主鬥,皇后好坐收漁翁之利。
不過很顯然,皇后高估了原主在建章帝心裡的地位,原主很快就失寵了。
皇后正是看到了這一點隱匿了起來,給了女主重重一擊。險些就成功了,要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