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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景顥醒過來的時候,就感覺到異樣。
他側身朝著牆壁躺著,可能是怕他又亂掀被子,枕著一條手臂,另一條手臂緊緊壓著他,還握著他的一隻手。
腿夾著他,又曖昧又充滿佔有慾。
被窩裡很暖和,甚至還有點心安。
景顥嚇了一跳,繼而有些尷尬,想不明白是自己鑽進了別人的被窩還是別人鑽進了自己的被窩。
他看了看自己的枕頭沒有移位,那一定是後面這個人主動鑽進我的被窩了。
他想要拽出自己的手,剛挪動了一下。
後麵人的氣息噴吐出來,灑在他的後頸上,起了一小片雞皮疙瘩。
「醒了?」左霖道。
既然都已經吵醒了,景顥破罐子破摔拽出自己的手,質問道:「你昨天晚上做什麼了?」
左霖晚上沒睡好,似乎還有些不太清醒,鬆開了他的手抱著他,道:「還問我?你把被子踢開自己跑進我被窩的。」
景顥哪裡會承認,道:「我沒有!」
他掙扎著要起身,就感受到屁股被什麼東西戳。
羞憤氣惱道:「你……你……頂著我了!」
左霖長腿鎖著他,輕笑,道:「大早上這不是很正常?你沒有?」說著就往下摸。
景顥當然不同意,當下要爬出被窩,但是枕著的左霖的胳膊折回來卡著他脖子前胸,那燥熱的手穩準的握住了景顥的,揉了一把。
景顥又驚又懼又害羞,不過那小東西可一點都不慌張,被摸一下還興奮了起來。
景顥被左霖欺負的快要哭了,狠狠咬他的手臂,左霖才放開他。
景顥揪著被子翻身背對著牆壁,恨不得像壁畫一樣緊貼著,紅著眼睛看左霖,像個受氣小媳婦兒,語無倫次道:「你……你……你混蛋!你太過分了……」說著嘶啞的嗓子帶起了哭音,左霖從來沒這麼欺負過他的,他難以名狀的委屈,罵人也不會,反覆就那麼幾句,道:「你……你混蛋!你就是混蛋!」
【晉江首發·樹上有魚】
左霖坐起來搓了把臉,清醒過來,認真看著景顥,道:「對不起,我不該欺負你!」
除去男人之間的打鬧,他不得不承認,抱著小孩兒時不清醒間道不明說不出的那點情愫佔據了理智的高峰。
他很認真在做檢討,道:「我保證沒有下一次了,這一次是我不對。」
景顥哪裡遇到過這種事情,他跟狐朋狗友胡亂過,那胡的是別人,亂的還是別人,他還沒個苗頭就被左霖發現狠狠掐死了。
景顥抓起枕頭砸他,踹他,不解氣,抄起床頭昨晚脫下來被左霖疊好的衣服扔他。
左霖生捱了,見景顥沒什麼可扔的,他下床穿衣服,提著景顥的被扔下來的衣服,道:「還穿嗎?」
景顥委屈極了,埋首手臂間,哽咽道:「你欺負我,你們都欺負我!」
以前的事情不是他不在意,也以為過去了,誰料竟是積壓在心底,任何一件事情都可以串聯起來變成一場委屈的風暴,在左霖面前,輕易的就會洩露出來。
他不想那麼情緒化,不想這麼丟人,但是在左霖面前,一切的盔甲彷彿都起不到防禦作用。
輕易便丟盔棄甲,潰不成軍。
左霖心中一痛,衣服放一邊抱著景顥,道:「對不起,是我的錯,崽崽,別哭。」
「我沒哭!」
「好,沒哭。」
左霖近在咫尺,他又開始打他。
小孩兒有時候很幼稚,討厭一個人的方法,還是最基礎的冷著臉,不說話。
在村民家裡吃了飯,他們就趕往村長那處。
左霖走在前面,景顥走在後面插著兜,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