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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歡,那一笑,竟生出百媚來,讓身邊的花兒們相形見慚。
王爺也驚得輕嘆,好一個飄飄欲脫塵而去的仙子。
自此,一旦她麗顏巧笑輕舞,花不敢開。
她不免有些得意。不想一個不留神,她腳下的踏雲履竟然踩在了粉紅裙裾上,她失聲向後跌倒,正好落入他的懷。
她嬌笑微嗔,“瑁哥哥,真討厭。都怪你,直叫環兒心煩,把環兒的桃花舞的弄亂了。”
環兒,環兒。他以前一直都是這麼叫著她的。
“環兒一瓣桃花抹青絲。”
王爺輕輕摘掉她上的桃花瓣,一臉傻笑。
也在她面前,他才如此除去防備,任由她走進他的心,他雙臂抱緊了佳人,深深的,緊緊的,從未想過要她離開。他的心,本就是為她而住。
誰曾想,臨到要剝離的時候,竟如抽絲剝繭一般的心痛,再看佳人,已是遙遙相望淚眼。
如今她的桃花舞,已不再為他而跳。
他亦不能再稱她為環兒,而要稱娘娘,太真娘娘。這個封號,讓懷中嬌妻變成了高高在上的娘娘——父皇的妃子。
既然一切已成風,又何須讓這傷字爬上眉眼。
既然不能愛,便只剩下相忘。
楊玉環定定神,任由那一絲不安在眼眸一閃而過,淡淡對著來人笑:“本娘娘來找玉機子批命,壽王何以來此修仙觀?難不成也來批命不成?”
壽王?壽王?
是啊,她已經不能再稱他為她的瑁哥哥。難道這便是命?
壽王李瑁看著昔日的壽王妃搖身一變,成了今日的太真娘娘,心中苦悶,聽她遠離父皇來到了這僻靜的修仙觀,他千里迢迢趕來,只為一見。
何曾想,相見不如不見。
她的周圍,有著太多的閒人,說著閒語,看著他的笑話。
李瑁臉上看不到一絲表情,他又偽裝了自己的真心,不看她一眼,淡淡道:“既然命中註定,又何須批命?還請太真娘娘回去後稟告父皇,小王來此,是來為父皇祈福的。願父皇與太真娘娘百年好合,百子千孫,恩愛久長——”
好個百年好合,百子千孫,恩愛久長?
楊玉環心中一凜,痛處開始隱隱從深處悄悄蔓延,看著昔日的愛人竟然如此決絕,父皇賜愛,奪子之妻,她一個弱質女流能作何?
那個迷濛清冷的夜晚。
他偷偷翻進她的小閣,躡手躡腳,像一個賊一般。儘管那時,她依然是他的妻,卻因為一道詔書,將一丈之夫與她隔得如此陌生遙遠。
她躺在他懷裡,任由他的吻瘋狂的落下,印在她白皙的肌膚上,宛若那天隨她翩躚的片片桃花瓣。
他輕聲的喚著她,環兒,我的環兒。
她抱著他的肩背,指甲掐進他的肉裡,眼前霧氣迷濛,輕聲重複著,瑁哥哥,帶環兒走吧!帶環兒走吧……
他的吻便停在了她肺腑之言之後,滯留著濃重的悲涼與哀傷。
他輕輕撫上她那如雲般絲,看著那如花般容顏,良久。
最後,一滴帶著微溫的寒涼滴在了她的胸口,如碎玉般輕靈翩飛的濺開去,竟是他的淚。
從此,她不再說那種話,彷彿一夜之間,接受了那現實,一如那滴她不願滴落在心口的淚。
如今他這樣的話,是出自真心,還是在隱藏他那顆受傷的心?
難道不知道,她同他一樣的傷?
雖然人稱“太真娘娘”,可誰曾想,這四個字如字字珠璣,針針紮在她心上。
也許她不敢在這裡停留。
楊玉環淡淡一笑,對著壽王頜示意,甚至連話也不想再多說一句。
她轉頭對一旁久侍而立的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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