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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說他在周圍埋了炸藥？&rdo;

&ldo;很可能，他做事向來不留餘地。&rdo;

周正坐著沒動，陰暗而沉默，半天才問：

&ldo;有辦法救人出來嗎？&rdo;

&ldo;活著救出來，&rdo;沈兵猶豫了半天才說，&ldo;很難。不過，正哥，我們可以試……&rdo;

&ldo;試什麼？&rdo;周正幾乎立刻打斷他，&ldo;沒有周密計劃，你讓蔣捷送死，還不給他留全屍嗎？&rdo;

&ldo;那要怎麼辦？&rdo;沈兵也有些激動，&ldo;你別跟我說你要一個人去赴約！&rdo;

&ldo;還能怎樣？&rdo;

&ldo;你瘋了！你這是去送死！你真當川上能放了他？別做夢了！你不去，蔣捷是一死，你去了他還是一樣得死，你何苦為了同樣的結果賠上自己的性命，洪門你不管了？我和江山你不管了？&rdo;

&ldo;沈兵，&rdo;江山拉著沈兵，&ldo;正哥還沒說話呢！你怎麼這麼衝動。&rdo;

說完他轉向周正，

&ldo;正哥，我們再想想辦法，也許還有可能。你看呢？&rdo;

&ldo;我跟他說了，肯定去救他。&rdo;

&ldo;要是救不出來呢？&rdo;江山試著問了一句。

&ldo;不試怎麼知道？&rdo;周正的態度很堅決，

&ldo;好，&rdo;江山攤了攤手說，&ldo;讓別人去試，你在這裡指揮。&rdo;

&ldo;你說什麼？&rdo;周正鐵青的臉色已經很難看。

&ldo;我說，我和沈兵都不會允許你去送死。&rdo;

&ldo;我要是非去不可呢？&rdo;

&ldo;就先殺了我們兩個，踩著我們的屍首走出去。&rdo;

&ldo;反了！都反了！這是威脅我嗎？當我不敢殺了你們？&rdo;周正火冒三丈，桌子上的東西給他一拍，震得東倒西歪。

&ldo;你不是說過，男子漢大丈夫要做事業，就得捨得犧牲，什麼也不能擋住你嗎？那時候周正哪去了？曉聲你都放了，蔣捷有什麼好？讓你這麼放不下？&rdo;沈兵的失態多數是因為他看出了周正眼裡不計一切代價的絕決，而他不能讓周正，去犧牲自己。

&ldo;你們懂什麼？什麼都不懂，別他媽的來管我！&rdo;

江山壓了壓心頭的焦急，嚴肅地說：

&ldo;你們兩個都給我冷靜下來！這麼多年兄弟，今天晚上要散夥嗎？&rdo;

果然都不說話，三個人各在一邊，剩下的是粗重的喘息，帶著男性的憤怒和絕望。江山整理了一下思緒，慢慢說出來：&ldo;我們三個一起長大，在國內的時候一起快樂，一起逃難難出來，一起入了黑社會，辛苦了那麼多年，都沒分開過，金錢權勢的誘惑，別人的離間破壞，我們都挺過來了，正哥，你記得你對我們說過什麼嗎？我們三個是兄弟，在任何時候，對另外兩個都要負責任。我們知道蔣捷對你的意義不一般，可是現在看來，你去就是送死，你的命是我們三個的，你不能自私地扔下我和沈兵不管！&rdo;

周正沮喪地靠上椅子，感覺身體的某種意志，正在無聲地流失，許久以後，他才沖沈兵江山揮輝手：&ldo;你們出去，讓我靜一靜。&rdo;

傅曉年背身站在牆外，蔣捷撕裂般高喊，布帛破碎的聲音，象燒紅的烙鐵一樣燙著心。他熬不住，側頭從門邊看進去。蔣捷給四五個人壓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