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欄外偷看，想你可真無趣，但就是挪不開眼。你在長椅上看了一下午的經書，我就看了一下午看經書的你。&rdo;

&ldo;結果你居然只是睡著了。&rdo;

奧古斯都的聲音裡帶著笑意，像是又看到了三千多年前初遇的那個午後。騙吃騙喝人人鄙夷的私生子對被光明神眷顧的見習神父一見鍾情。

&ldo;你醒來的時候東張西望，一看就心慌得很。我很想告訴你，教堂裡的神父都在外面佈道，除了我，根本沒人注意到花園裡的你。&rdo;

&ldo;你瞪大眼睛的樣子很好看。&rdo;

&ldo;我那時候就想……這麼漂亮的眼睛，要是也能看看我就好了。&rdo;

奧古斯都說完這一句話，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陳辭輕輕拉開那隻覆在自己面上的手，握著貼在臉側。他無比專注地看著對方，眼睛連一眨也捨不得眨。&ldo;只要你想，我可以一直看著你。&rdo;

奧古斯都澄澈的雙眼中盪著水波，像是一池翠碧起了微瀾。他貪婪地看著眼前的人，連對方臉上最細微的皺痕也不想放過。

惡魔只遵循唯一一項法則：等價交換。

最珍貴的東西，只能用最珍貴的來換。

他想要愛人的靈魂從沉睡中甦醒，想要看到那雙緊閉的眼睛再次睜開，就必須付出足夠的代價。

他的生命，早在三千年前就已經抵押給惡魔了，而現在，除了對惡魔而言毫無價值的力量之外，他身上僅有的、最珍貴的東西，只剩下了那一段記憶。

靈魂墜入泥沼之後也不曾被汙染的記憶，連惡魔也很想要呢。

奧古斯都每說出一個字，都需要停頓比之前更長的時間，彷彿逆水行舟，每往前再進一步都需要使出加倍的勁。&ldo;我是真的……不想忘記。&rdo;

太陽在這時完全躍上山頂，晨光噴薄而出，照亮了大地的每一個陰暗角落。

第11章 石棺裡的愛人11

&ldo;真是感人啊。&rdo;伯格森輕拍著手掌走進花園。

陳辭一把拉住奧古斯都的手，把他擋在自己身後，厲聲道，&ldo;你又來做什麼?!&rdo;

伯格森攤開雙手，無辜地笑道，&ldo;來探望探望我的老朋友而已，不必這麼緊張吧。奧古斯都，我的老朋友，做一個把靈魂出賣給惡魔的人滋味如何?&rdo;

他的笑陰冷尖刻，聽著讓人毛骨悚然。陳辭察覺到奧古斯都在說完那一句話後身子就變得僵硬，擔心伯格森藉機生事，更是不敢放鬆警惕。

&ldo;小羊羔會護主了……可惜主人卻不記得了，真是可惜呀。&rdo;

&ldo;你什麼意思?&rdo;

&ldo;你是誰?&rdo;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陳辭震驚地轉過身，看向奧古斯都。對方的碧色瞳孔一如既往的清澈，但是往日注視著他時不加掩飾的深情卻已經消失不見了。

奧古斯都低頭看向兩人交握的手，毫不猶豫地甩開，隨後和陳辭錯身而過，走到伯格森身前，&ldo;我記得我們的交易並不包括歡迎你上門，伯格森。&rdo;

伯格森輕輕勾了勾嘴角，目光落在陳辭身上，像是把帶毒的鉤子。&ldo;難為你還記得我這個老朋友。我來自然是要告訴你一些訊息。&rdo;

&ldo;說。&rdo;

&ldo;三名樞機主教已經動身，正午前就能趕到這裡。他們帶了光明之火，希望你不要輕敵。&rdo;

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