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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凌見狀,笑著起身:「該說的我都說了,今晚早些睡,明兒半夜就有人來給你上妝,哭紅眼睛可就不好看了。」
門一關,幾個丫鬟婆子又都齊齊開始忙活。
宮中授課完畢,小皇帝去寢宮喝了盞茶,便在內侍的看護下小憩。
教授樂理的先生出自齊州名門,與周啟交好,下課後只佈置了兩首曲目,小皇帝問他周啟的事,他便原樣與他說了一番。
小皇子跟周啟投緣,知曉他眼盲後,眉眼間不可遏制的流露出擔憂與恐懼,故而那盞茶裡添了些安神的藥物,此時他睡得倒是深沉。
劉太后在傍晚時候更換了小皇帝左右內侍,命人嚴加看管。
翌日清早,劉相嫁女的動靜不遜於尚公主,京城裡沿街兩道擠滿了百姓圍觀,天清氣朗,碧空如洗,就連樹木都披紅掛彩好不熱鬧,更何妨途徑的石橋街道,裝扮的很是華麗奢靡。
一直持續到大將軍府。
陳旌身形精壯,今日換了身大紅婚服,愈發顯得人精勇不敢逼視。
□□立在屋內,除去鋪了花生桂圓的羅漢床,佈置算不上喜慶,倒好像敷衍了事走過場。
而在城中,此時正有兩千名精衛整戈待戰。
周啟則在宮中斡旋。
腥風血雨於推杯換盞間悄然而至,任憑劉相如何籌謀,卻對所發生的一切始料未及,起初還客氣敬酒的女婿陡然換了副猙獰陰狠的面孔,冷箭破空而出,剎那間蜂擁而至的精衛將所有賓客圍堵成團。
戰場上陳旌用的最得心用手的兵法,關門打狗。
劉相欲派出送信的小廝被攔腰砍斷,血水噴濺在雕花門上,嚇得一眾賓客面如灰土。
與對付戰場上如狼似虎的敵人相比,拿下廳堂內的文臣女眷簡直不費吹灰之力。
與此同時,劉太后被冠上謀害陛下的罪名押解在天牢之中,派去看守小皇帝的侍衛果敢除去監視的丫鬟內侍,迅速換防。
御林軍副統領統管全域性,將四大宮門悉數攔截,宮內有條不紊的清洗一切。
直至傍晚,暮色四合之時。
劉相與劉太后等人皆被押入天牢,重重枷鎖之下,他們如困獸一般,猶不放棄掙扎。
陰黑的天,突然而至的暴雨,沿著高聳的城牆衝下道道泥濘。
威嚴如相府,頃刻間籠罩在猩紅與恐怖之間,血水很快被沖刷乾淨,沿著高階流向四方。
接連數日的波詭雲譎,不安和動/盪瀰漫開來,從宮廷到前朝與劉相牽扯頗密的官員無不戰戰兢兢。
只因京城郊外駐紮著三十萬精兵強將,而為首的便是那位西北大將軍,原劉相女婿陳旌。
無人知曉他到底在籌劃什麼,直到周啟重新上任,以大理寺少卿的身份翻開當年謝家被血洗的慘案。
最先反應過來的官員這才驚醒,此二人不知何時已然聯手,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揭開陳年冤案。
歷時兩月之久,各部官員翻閱當年案錄,以及早就被銷毀的證據,走訪多處,查詢百人後,終有定論。
當年謝大將軍被冤殺,連同部下五百餘人悉數不降不跪,力竭之時以猛火自焚,以證清白。
先帝崩逝,幼帝親自為其洗冤昭雪。
江南首富鄭文曜亦翻案證明,鄭家被聖上賜皇商牌匾,今歲年底乃至明年供奉都由吳家轉至鄭家。
在碧蘅院聽說訊息的姜寶憶,又喜又驚。
舅舅已然回府,舅母又恢復了往日的鬥志,開始與各府女眷來往,彷彿早就忘了被人排擠的事情,養了沒半月,就又神清氣爽,面色紅潤。
姜瑤與景子墨的婚事定了日子,請帖也都往外發出。
姜瑤清早去了碧蘅院,看見寶憶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