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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曾想求助於他,他的拒絕讓沈謙意外。此後沈謙認為此人此行說白了就是監視。
到了沈村,漢蕃在這一帶以大渡河為界。舊的茶馬道是從沈村乘船渡大渡河走海螺溝到木雅草原,現在大都走瀘定橋,過冷竹關——大崗--頭道水--柳楊--打箭爐。
閉關的通告兩天前已經出來了,但是吐蕃人可以出境。沈謙帶著令狐文找到沈村的關尉,說要從這裡渡河繞道木雅草原去打箭爐。令狐文也不多言,直接拿出雅州經略使的手令,命關尉在通關文碟上蓋章。
沈謙和一行七人當著令狐文的面渡過了大渡河,矇在鼓裡的劉仲還對著阿奴念念不捨的灑了幾滴眼淚。第二天,確定令狐文已經離開,阿奴放了朵煙花,他們又繞回來。
重新在關尉那裡又蓋了入境的戳。那關尉目瞪口呆,所幸令狐文不曾多言,他想想是上官親書要求關照,也不敢多問,加上沈謙又塞了一包沉甸甸的銀子,他很爽快的蓋了章,還手書一封給了瀘定的關尉,特地說明沈謙是雅州經略使安同的人。
沈謙帶著三個護衛跟劉仲他們分了手,僱了幾匹騾馬,腳不點地的匆忙走了。
吐蕃人和古戈要在沈村補充一點給養,耽擱了一天。阿奴拉著阿錯和納達巖上街溜達,劉仲欲跟,阿奴說:“你現在是熊貓,重點保護物件,怎能隨便外出,想害我賠錢麼?”鬱悶的劉仲想撓牆。阿奴最近一直說劉仲是熊貓,劉仲沒有聽說過,阿奴描述一番,才知道是貘。宮裡就養了幾隻,也沒怎麼覺得珍貴,看上去又憨又呆。旁邊的扛夫插口說那是食鐵獸,大相嶺就有。阿奴駭的直笑。
三人直奔香料店。過了大相嶺,一路上阿奴看見路邊漫山遍野的灌木開著小黃花,一問才知道那是花椒,背夫說,這裡清溪的‘正點椒子’非常好,皇帝也吃,個頭大,紅通通,麻的夠味。說完嚥了一口口水,還說到了秋天,滿山滿坡都是紅點點非常好看。
阿錯也垂涎三尺,好容易不趕路,趕緊上街去尋。他們以前買花椒都在昌都,阿錯總覺得那個味道不如在中原吃的,他沒想過烹飪水平的問題,認為是沒有買到夠味的花椒。他們生活的河谷很潮溼,花椒可除溼,所以跟茶鹽一樣是必需品,但是花椒怕澇,那裡沒法生長。阿奴雖然很討厭花椒的麻味,每隔一段時間納達巖還是會逼她吃一點。
阿依族人食譜簡單粗糙,納達巖的廚藝很糟糕,阿奴一直吃不慣。這次到中原不過半年,因為熟悉的食物讓阿奴有了胃口,雖然趕路辛苦,她還是長高了不少。
阿奴看見店裡有黑胡椒,問一問價格,比長安便宜,欣喜之餘,忙買了一小瓷瓶。他們不會做菜,沈青娘會。聽劉仲說沈青娘廚藝不錯。
阿錯見一向吝嗇的妹妹花了那麼大一錠銀子才買到這麼小的一個瓷瓶,站在那裡左看右看眉開眼笑,好奇地搶過瓶子嗅了嗅,馬上大大的打了個噴嚏,差點把瓶子甩了。阿奴唬了一跳,衝上去搶回來,蓋緊,用布包紮好,塞進花椒堆裡。一想不對,那瓶子上都是阿錯的鼻涕,又解開擦乾淨,換了塊布包好。等做完這些,一想又不對,誰知道這個混蛋有沒有把鼻涕打進瓶子,惱的滿街追著阿錯打,納達巖也不攔,笑眯眯的看著。
等他們回來,已經過了大半天。劉仲的脖子都伸長了,見阿奴笑嘻嘻的進來,裝過身不理她。阿奴提了提手裡的豌豆涼粉:“這裡的小吃哦,味道不錯,要不要?”
劉仲有點餓了,一把搶過,彆著頭,稀里呼嚕的吃完,味道不錯。不過他還是拗著頭,小爺很生氣,哼。
阿奴推推他::“別跟個扭扭捏捏的小娘子似的。我跟你說,你會不會畫畫?”
劉仲不屑:“當然會,學了五年了。”
“那會畫地圖嗎?”
“嗯?畫地圖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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