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交鋒(第1/2 頁)
進了府,裡面的下人見了這景象,早就見怪不怪了,東方既白吩咐了一句:“傳膳。”下人就有條不紊地下去了準備了。
東方既白也適時把東方啟玉放了下來,東方啟玉自覺折了面子,哭得更大聲了。
東方既白完全不管,靠著桌子坐下,熟練地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後一臉好笑地看著東方啟玉在那哭得涕泗橫流。
不一會兒,膳食都呈了上來,阿蠻捧著一盆溫水走過來,東方既白把手浸入水中,又出聲對東方啟玉說:“先洗洗用膳吧,一會兒再哭,要是不吃就去蹲南牆根,今晚也不必睡了。”
東方啟玉聽了這話拿起袖子用力擦了一下眼睛,心想如何都不能和吃的過不去,用他哥洗過手的水洗了把臉,就在東方既白對面坐了下來。
用完膳,阿蠻重新捧了一盆水過來,東方既白熟練地洗了手就離開了膳桌。
東方啟玉見東方既白走了,才放肆地風捲殘雲起來。
書房,東方既白挪開書冊,輕輕釦擊了三下,彈出來的匣子裡躺著好幾個紙卷,伸手拿出一個來看,正好證明了他的猜測,果然燕景瑜是因為知道他要去四方樓,才後腳跟上來的。
然後又把其他幾個紙卷都匆匆看完,然後握在手心裡,真元翻湧之際,幾個紙卷都化作了飛灰。
東方既白挨著書桌坐下,揉了揉眉心又長嘆了一口氣,全部心神投入到桌案中去。入夜後,東方既白便早早歇下了。
又是一個大早,東方既白照例提著劍向之前尋的那處密林深處走去。
每日練習劍術已經成為了他的一種習慣。離京這三年,他常常被追殺,有次被暗算受了重傷,昏迷之際掉入了湍急的江水裡,順水漂了不知多久,正巧漂到恩師伍子漁隱居的山腳下,然後被伍子漁的弟子救起。
因著這緣分,東方既白跟著伍子漁學了段時間的劍術,然後伍子漁發現他根骨天賦俱佳,得以收為關門弟子。
伍子漁對他要求十分嚴格每日早起練劍,上午辨藥,下午問診,每日都忙得沒空想其他亂七八糟的。
後面東方既白才知道伍子漁是個活了兩百多歲的金丹真人,他的直系徒弟早已仙逝了,只剩了幾個五六十歲的徒孫陪伴在側。
他這一來就成了漁子漁的關門弟子,那些個長者對他行拜禮的時候,他還頗為不適應。
大概跟著學了快一年半,東方既白遇到瓶頸。伍子漁沒法,就把人趕下山,要他去歷練以求突破。
後來他下山的時候還把一個師侄壬秋也拐下了山。
壬秋從小跟著伍子漁的首徒學的醫術,醫術十分不一般。
東方既白把他拐下山就是為了能關鍵時候保住小命。
壬秋下山時已經是不惑之年,東方既白不想帶著他到處折騰,便命人悄悄把他送回京城,之後壬秋就順理成章的成了三皇子府的府醫。
東方既白劍隨心動,腦海裡全是經年所學,劍氣凌厲霸道,樹葉跟隨東方既白迅捷的身法翻飛,突然一聲細響讓他感覺不對,驚呼一聲:“誰?”
隨後,東方既白一劍向樹後刺去,正好抵在來人的脖頸上。
來人正是燕景瑜,事實上她站那有一會兒了。她見到東方既白提劍過來便順勢躲在樹後看著東方既白練劍,只是越看越心驚,看他劍氣的磅礴程度,估摸著快要突破到一品境。
十五歲的一品境高手,幾乎聞所未聞。好些一品高手都到快而立之年才堪堪企及一品,而她自認天才,也才三品。
東方既白看清楚來人後,神色帶著些許難以察覺的得意,問道:“看了這麼久,覺得本殿的劍怎麼樣?”
燕景瑜抬手想用指抵開劍鋒,東方既白怕傷到他,先他一步將劍收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