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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rdo;

好一個&ldo;是&rdo;字

趙靜一下握緊了手心。&ldo;若本宮說，本宮不同意這門親事呢&rdo;

霍景安沉默了片刻。

&ldo;殿下，&rdo;他抬頭看向趙靜，&ldo;在下臣呈上這份奏摺之前，殿下可曾查出過秦西王一事&rdo;

趙靜心裡猛地一陣緊縮，她看著霍景安，見他雖然跪坐在地，卻是脊背挺直，眉眼冷淡，忽然明白過來，這並不是她一場以為的交易。

霍景安並不是在向自己投誠，也不是在向自己求取合作，他只是在表明想要娶段繾的意思而已。

他想娶自己的女兒，以此作為交換，他願意助自己一臂之力。

就像女兒遇襲一事，她命人查了這麼久，都沒有查到秦西王身上，他卻輕輕鬆鬆地就把這些查了個清楚。

同樣的，她這兩年來沒有削成的藩，他也能夠辦到。

照理來說，趙靜是該感到高興的，藩王過大的勢力已經威脅到了朝廷，能夠從中削弱是件好事，可她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霍景安雖為世子，卻掌攬晉南軍政大權，倘若他能解決藩王之難，那麼就說明他手裡的權勢能夠壓制其餘六王，倘若不能，更說明藩王之勢已經大到了誰也收不住的地步。

無論哪種情況，都不是她願意看到的。

&ldo;好。&rdo;最終，趙靜深吸一口氣，平靜道，&ldo;世子今日之言，本宮記下了。只是姻緣大事，不可輕許，你先退下，容本宮好好想想，再做定奪。&rdo;

霍景安這一回沒有再說些什麼，很乾脆地行禮告退，離開了寧安殿。

殿中薰香裊裊升起，趙靜坐在上首，擰眉沉思半晌，喚了近侍陳譚入殿。&ldo;去請孫行才過來。&rdo;

孫行才任大鴻臚一職，掌管諸王列侯之事，是趙靜的心腹大臣，等閒小事不會輕易宣他，陳譚知曉個中關節，不敢怠慢，連忙領命而去。

趙靜又喚貼身侍女上前&ldo;寄琴，現在什麼時辰了&rdo;

寄琴回道&ldo;回殿下，離未時三刻還差一點。&rdo;

&ldo;是嗎&rdo;她闔目，&ldo;往常這個時候，郡主該休息了吧&rdo;

&ldo;是，郡主當在小憩。&rdo;

&ldo;你去蓬萊苑一趟，把郡主身邊的兩個貼身丫鬟帶過來，不要驚動其他人。&rdo;

&ldo;是，奴婢遵旨。&rdo;

段繾的蓬萊苑就在寧安殿邊上，不過一會兒，寄琴就把采蘩採薇帶了過來，趙靜屏退左右，讓兩人跪在地上，自己捧了杯茶慢慢飲著，沒有說話。

她多年身居高位，威嚴深重，如今沉默不語，更顯壓迫，采蘩採薇平日跟在段繾身邊，從來只見她和顏悅色，不曾見過她這等神色，不禁心中惶惶，跪在地上，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趙靜慢慢擦著蓋沿&ldo;這幾天，郡主過得可還好&rdo;

采蘩採薇對視一眼，采蘩大著膽子道&ldo;回殿下，郡主這幾日和往常一樣，在屋中習字看書，閒暇時偶有彈琴，一切都還好。&rdo;

&ldo;是嗎。&rdo;趙靜輕笑一聲，放下茶杯，看向二人，&ldo;那晉南王世子是怎麼回事&rdo;

兩人面色霎時一白。

早在段繾山路遇襲那會兒，趙靜就懷疑過霍景安對自己女兒的心思，但見愛女並無異常，後來也沒再發生什麼事，就漸漸放下了，卻不想今日出了這麼一檔子事，立時把她原本壓下的那些想法都翻了出來。

聽霍景安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