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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她呆呆地坐在書桌前,被宿舍殘酷簡陋的條件幻滅了。
這偶爾洗個手,她都來回跑了好幾趟。
更別說,宿舍樓外有大面積爬藤,晚上沒按紗窗的窗外飛入蚊子,咬得她時刻拍蟲,一手掌一堆血,最後乾脆積了桶水專門洗手。
最教她不能忍受的是,帶熱水器的淋浴房每層樓四個,然而女生們愛乾淨,為了舒適多久都願意等,因此一到傍晚休息時間,淋浴房外邊總是排了長長一支水桶隊伍。
報導當天她就曾向某人抱怨過,誰知他不安慰反倒拿他們軍營條件來跟她作對比,讓她及時給自己打退堂鼓,順便誇一頓他的艱辛往事,這才打住某人接下去的深刻教育。
周素回來後,報備了淋浴房那邊的情況:「我數了數水桶,起碼每個門外七八個!」
陸依無精打采地趴在床上:「那怎麼辦啊?」
周素說:「還能怎麼辦,天這麼熱,我反正冷水將就了。」
一宿舍的人生無可戀臉。
秦菲靠在桌上嘆氣:「真苦逼啊。」
要知道昨晚上她就差點沒洗上,聽樓下開水房的阿姨說過,晚上十點半之後,淋浴頭就不出熱水,再者十一點準時熄燈,沒人有精力再去摸黑鬧騰。
陸依不願屈服,打算親眼去目睹戰況。
過了幾分鐘回來,卻帶了一新鮮事。
「我們班的楊真真跟隔壁班的女生差點吵起來了。」
「什麼,怎麼回事?」
頭頂電扇在四處轉,大夥開茶話會似的,將椅子聚在一起。
陸依將門關上,喝了口水,小聲說:「是楊真真在裡面洗頭,多花了點時間,據說半個小時,外面的人都等瘋了,自然就不滿了。」
秦菲很不理解,「半小時,我都能洗三輪了。」
陸依搖頭:「反正感覺她說話也挺陰陽怪氣的,以後不好相處了。」
何彩彩好奇:「她怎麼說的?」
陸依細著聲音模仿說:「拜託,每個人洗澡做什麼,關別人什麼事。」
周素撇嘴不屑:「我看她就像是那樣的人。」
「怎麼看出來的?」何彩彩問。
周素:「昨天競選團支書,她就特別來勁。」
秦菲回憶:「那是沒人上去自薦吧。」
陸依也說:「還有她那班花的名號,都是因為男生起鬨,說上去的就是班花,但是秦菲你沒看出來,他們起鬨是因為想讓你上去。」
秦菲一口蘋果嚼碎了立刻吞嚥:「什麼呀,你瞎說。」
「誰瞎說了,向富森在後面喊得最響,眼睛就是看著你的。」陸依不懷好意地笑笑說,「我看他是準備要追你了。」
秦菲吐了吐蘋果皮,立刻說:「他要是追我了,那他就是瞎了。」
「為什麼瞎了?」三個人異口同聲。
秦菲:「呃……因為有人會把他打瞎。」
「誰啊?」
「你男朋友?」
「你男朋友在學校?」
秦菲搖頭:「沒有,我是說我會把他打瞎,因為他神經。」
周素質疑看她:「喜歡你就神經了,秦菲,你這樣是談不了戀愛的。」
秦菲默默吃蘋果,心說我早就沒稀罕戀愛了,你們這群兩腳沒跨進婚姻的人是不會明白跨了一隻腳的感受的。
傍晚五點五十。
秦菲吃完蘋果去洗手,順便探視洗澡情況,還是烏龜慢爬。
正打算回宿舍,手機上傳來班長的群發簡訊。
「晚上還有軍訓專案,所有人六點準時在籃球場集合!」
秦菲:「……」
情況始料未及,一時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