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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青抿著嘴解釋，小聲而滿眼放光。比他腦袋上那顆蛋還亮。

……

我他姥姥的算是知道他之前那點微不足道的期盼和羞澀是從哪來的了。

日也防，夜也防。防不勝防。

結果這傻蛇還是避不過凡人俗心，對那個我連臉也沒見過的恩人動了情?

作者有話要說：

歡迎小天使們聊天麼麼噠。

第8章 青蛇船說(八)

青石小巷。

外頭挑攤郎吆喝的聲音隱隱傳了進來，更顯得此處清靜。苔皮幽巷不知深長入哪一個遠方。我握著扇子，敲了敲自己的額頭，來來回回踱著步。

許青見我神色煩躁，倒是很識趣地聲也不吭。我覺得自己有些傻。竟信了他的邪，顧著與他時時相見，就只開心雀躍。

可他每日同我說的什麼。

他說。

&ldo;今日我遠遠瞧了他一眼，他還是在讀書。&rdo;

&ldo;我在外頭時，正好下雨了，他沖我笑了笑，還給我一把傘。&rdo;

&ldo;文兄弟，他請我進屋坐啦。&rdo;

我有一搭沒一搭的聽著。許青抱著膝，將每日近況一點一滴說與我。我還挺為他高興的。能早點和書生有交集，說明他這恩能早些報完。現下想來，他那時展現的不同以往的笑意，我怎麼絲毫不覺。

我定了定心，問他：&ldo;他知道你是……&rdo;

不對。不能這般問。

我換了個說法：&ldo;你打算如何償還恩情?&rdo;

許青隨意道：&ldo;他想考取功名，我便助他一臂之力吧。&rdo;

我一驚，一把攫住他的手臂，警告道：&ldo;這可不行。各人自有天命。你不可妄加干涉。&rdo;文曲星向來只得一個，入世乃天意。連我也輕易不碰。何況這山裡來的蛇。只怕恩沒報成，自己先被剝皮做了蛇湯。

我怕他一知半解，真做出什麼錯事來，趕著讓他保證：&ldo;你不能胡來。&rdo;

許青動了動手，低頭看了眼。我順著他視線下去，這才發現我將他抓得死緊，連那水藍水藍的袖子也皺了起來。

我後知後覺意識到方才舉動未免唐突。

乾咳一聲鬆了手。

&ldo;總之，你若有何打算，可以先告訴我。待我與你參謀參謀，看是否可行。&rdo;

他低低嗯了一聲，手還揉著腕子。瞧著特別乖巧，一點也沒有之前吞完一大盆餛飩不打飽嗝的生猛模樣。

寂靜蔓延開來。許公子低著頭，發冠上的蛋熠熠生輝，閃得我眼瞎。

這巷子似乎有些不通風。不然怎麼臉上升溫，好似熱起來了。我扇著風，尋思著要不先和他把報酬說了。免得這蛇趁我不注意，先做了傻事，搞得我兩頭落空。只是，如何去和人開口說我借你內丹一用呢?

我琢磨著怎麼和他開口，就聽許青道。

&ldo;要不，我帶你去看看。&rdo;

啊?我搖著扇子的手都呆了一下。

青天白日，蛋光太盛。蛇略帶期盼地看我：&ldo;見我的救命恩人。&rdo;

這地著實有些破。

四周荒草叢生。不太像人會住的地方。

才走了幾步路，我那宋城最好的絲坊織就的袍子已經爛了好幾處，我有些後悔沒有把那身道袍披上。錢還是要珍惜的。用錢買的衣服也一樣。

掙紮了好久，我才把衣擺從荊棘掛上解救了出來。文一被我趕走了。走時還一臉不情願，